易卜不动声色,淡淡地嗯了一声,没有解释的欲望。
或许是因为前倾的动作太过急躁,浴袍的带子被扯得有些松,些许雪色从袍下漏了出来。
同样的,腰间那条显眼的红绳也隐隐从白色的布料里探了出来,方形的造物被薄透的浴袍勒出了形状。
完全吸引了陈让的目光。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大概是’他有些惊讶。
这个外乡人,怎么会有符牌,还这么奇葩地系在身上,是有多惜命?
陈让不由得挑起眉,冒昧道,“你身上也有符牌?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易卜愣了一下,手就朝浴袍的带子探去。
下一秒,浴袍敞开——大片紧实的白皙腹部就展露在陈让眼前。编织精细的红绳从肚脐眼下侧环绕而过,又荡起完美的弧线绕向上方,将紧窄的腰部轻轻锁住。
易卜完全没察觉自己的身体状态,自顾自地扭着红绳,想把符牌从身后绕过来。
他完全把身为男高的陈让也当成了自己的男朋友,浑身上下除了被内裤裹住的部位,剩下全都被陈让看了个遍。
眼前的男高瞬时忍不住退后一步——陈让本来只是想看个符牌,谁成想眼前的氛围怎么变得这么奇怪。
按理来说都是男的,公共浴室里都看多了,现在为什么莫名有点窘迫?
可怜的陈让现在脑子里还没有身为男同的自觉,只是觉得脸颊莫名有点火热。
他伸出手,捏住易卜腹前被转过来的符牌——通体白净,还泛着类玉石一般莹润的光泽。
从高处俯视有些看不清,陈让皱了皱眉,蹲在了易卜身前,头颅正对男人的下腹。
易卜猛地后退,像是想起了什么记忆,红着一张脸,伸手抵住陈让的脸颊,“靠,你干嘛?”
陈让眨了眨眼,长睫滚动,刮得易卜手心有点痒,他不由得放开了手。
“看看你的符牌。”陈让轻声道。
“哦。”易卜咳咳两声,又站了回来,开始反思成年人糟糕的思想。
‘你知道陈让现在才几岁吗!?你个禽兽!?’易卜偷乐起来,在脑子里演小剧场。
下面的陈让倒是真细细观察起来,现在的他只是跟着父母学了点皮毛,算是个学徒,远不能雕刻成如这幅符牌一般的成品,可是
陈让摸着符牌右下角隐隐浮起的暗纹——‘让?’
他有些失语,符牌的咒文只会用特殊的灵水脉咒文勾勒,而这幅符牌明显是灵水脉的,但这暗戳戳的小标记
‘这似乎是他刻的’陈让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想,惊疑不定地紧盯着眼前的符牌。
易卜在上面别提有多憋屈,陈让温热的呼吸一直打在他的小腹上,再这样下去他都快起立了妈的
他实在没忍住,一把推开陈让,抓着浴袍的带子把自己合拢了。
“好了,看得够久了。”易卜不满地嘟囔,眸光中泛着陈让不懂的情绪。
陈让也没再蹲着,站起身退后几步,垂眼望着眼前的陌生男人,“这个符牌你从哪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