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傅柏崇来说,找食物要比找药草要快得多,不多一会儿的时间,他就拎着几只野兔和一些野果子走了回来,顺手将野兔子扔给原西同。
原西同啧了一声:“兔兔那么可爱怎么能吃兔兔,”他抬头看向傅柏崇:“红烧还是白灼?”
不多时,一阵诱人的香气混合着泥土的味道阵阵传来,原西同敲开盖在上面的外面的泥土,再剥裹在里面的厚叶,从烧好的兔肉从里面扒拉出来。
他一边嘶嘶叫着烫手,一边将烤好的兔肉递到傅柏崇面前:“快,趁热,凉了就不好吃了。”
傅柏崇却没什么胃口,道:“你自己吃吧。”
原西同愣了一下:“你不吃?”
“不饿。”
原西同倒也没客气,傅柏崇说不饿,他就先剥了一只,撕下块兔肉塞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啧啧称叹:“不错,不错。”
如果再有些调味料味道就更好了。
原西同慢条斯理地吃了几口,转头正瞧见傅柏崇往谈光熙的方向瞧了过去,他一边又掰下根兔腿咬了一口,一边道:“你一直盯着他,他也不会降温。”
见傅柏崇转过头朝他冷冰冰瞧过来,原西同赶紧伸手做了个自己闭嘴的手势。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得一阵轻微的响动,原西同原本还一脸调笑的表情一敛,低声道:“猎物上钩了。”
原西同和傅柏崇到了距离岸边不远的陷阱的时候,正瞧见一条体积不小的鳄鱼被困在陷阱里不住挣扎,那鳄鱼的力气不小,眼瞧着就要挣脱开去。
原西同上前一步,伸手朝那还兀自挣扎着的鳄鱼比量了一下:“脑袋不到半米,应该不是这条吧?”
傅柏崇只站在一旁,朝那鳄鱼翻腾着的肚子抬了抬下巴:“还用量长度,你没瞧见它的肚子这样瘪么。”
他一瞧,果然是,别说肚子里吞了个铁桶了,瞧这鳄鱼的模样估计怕是饿了几天了。
原西同耸了下肩:“白忙活一场。”
傅柏崇却没什么太大的表情,道:“不急。”
之后又陆续有几条鳄鱼上钩,但都不是他们想要捕捞的那一条。傅柏崇果真像他之前说的那样没什么焦虑的神色,像是已经预料到了他们想要捕捞那条鳄鱼不是一时三刻能够轻易捕捞得到一样。
狩猎是一项十分磨人同时也十分耗费精神的活动,原西同熬了大半个晚上,到后来实在困倦,忍不住靠着大树睡着了。
他半梦半醒之间,似乎听到什么淅淅索索的声音,之后不过片刻,忽然传来一道尖锐的吼叫声,他猛地惊醒过来,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一眼瞧见在距离水域不远处的位置,被陷阱困住一条正在疯狂挣扎着的鳄鱼。
那鳄鱼的体积十分巨大,一颗硕大的头颅像是一口吊钟,全身足有□□米长,后背上遍布着嶙峋而坚硬的凸起。它被陷阱困在其中,正张开一口血盆大口,想要挣扎开来,而它那巨口中的尖利牙齿像是一把把锋利的象牙色利刃,在昏暗的晨曦中闪着阴森的光。只见它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住陷阱里的装置,然后头颅一转,牙齿一叩,那被咬住的装置便应声而碎,眼瞧着它就要从陷阱里挣扎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