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剩下的润滑液,傅朝年也一起带了过来,这下另外半瓶也直接没了。
许应被凉的“嘶”了声,嗓音有点不稳:“你怎么知道,万一不隔、”
“嘘。”傅朝年没说万一怎么办,直接用干净的那只手捂住了许应的嘴,在他耳边哑声道:“这样就可以了。”
这下,许应确实发不出很大的声音了。
他觉得傅律师在欺负人。
特别、特别、欺负人。
不过傅朝年很会安抚许老师,他俯下身不停地亲吻许应,与他唇齿纠缠,吞咽声异常清晰地响在耳畔。
许应逐渐沉浸在和傅律师缠绵亲吻的幸福当中,无瑕顾及其他。傅朝年隐约察觉到了许老师无声的放纵,轻笑了声,一点点放肆起来。
秋天确实是要到了,听着窗外的声音,外面似乎起了夜风,刚刚回来的路上许应就感觉到了有一点凉。
但是现在不凉了,现在很热。
仿佛置身于火山爆发的正中心,足以热到失去一切感知。
许应几次偏头看向窗外,感觉窗户上好像起了一层薄薄的雾,但用力眨了几下眼睛后,又发现原来自己看错了。
其实是他眼里的雾。
明明两个人也不是头一回,但感觉还是十分新鲜,整个过程如果用跌宕起伏来形容也并不准确,因为到最后还是有点一发不可收拾了,甚至有几个瞬间,许应一度以为自己要被贯穿。
但有了上次的经验教训,许应没敢乱动,他让傅朝年收敛一点,可对方却好像压根听不见他断断续续的话音,依旧我行我素。
许应只好用力抱着傅朝年的脖子,跟他更深地相拥与接吻。
直到,他们都失去最后一丝理智。
许应恍惚失神,手搭在傅朝年的后颈,指尖虚虚地抓了两下。
头皮发麻的感觉还没完全过去,好一会儿许应才缓过一点劲儿来,他推了下傅朝年的肩膀,嗓音柔软而沙哑,“你好重,从我身上起来。”
“许老师这是已经缓好了吗?”傅朝年倒是听他的话起来了,手臂撑在许应两侧,目光沉沉地看着他问。
许应眼皮一跳,“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他问出来就该知道,当然是还想要的意思。
傅朝年撒娇似的在许应颈窝处蹭了蹭,哑声征求意见:“再一次?”
时隔几天,许应承认自己今晚也很有感觉,方才的刺激重新涌现,再度勾起许应内心的躁动。
他舔了下唇,看着傅朝年的这张脸,才应允着说就只能再一次。
“好。”傅朝年得逞后就立刻变了副嘴脸,他勾唇笑了声,一把将人翻了个面,压着许应的肩膀,说要换个方式。
许应撑着手臂,说他是混蛋。
傅朝年笑着应下。
屋内轻声细语,外面的风始终没停。
许应更深地沦陷。
……
第二天早上起床,许应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上了个塌天大当。
他实在太纵容某个仗着自己脸好看、声音好听,就为所欲为的人了。
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幕,许应默默捂住了脸,身体往被子里滑了滑。
傅朝年早就醒了,他来了个电话,但没急着接,看到许应睁眼就先把人从被子捞出来,体贴地给他递水,又亲了亲许应的脸颊,然后才去拿手机。
许应喝了口水,感觉嗓子好受多了,懒懒地问他:“谁的电话?”
“四千万。”傅朝年看了眼屏幕说。
许应:“陆放?”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