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丸国永直起了身子。虽然他对于这种新奇的东西充满了好奇,不过……他看向走向登记处兴致勃勃的自家审神者,对着身旁的三日月若有所思地说道,“主公一副待会要打头阵的样子呢。”哪有让主公打头阵的道理。虽然鹤丸把这件事情推给了三日月,但大概是迫害长谷部习惯了的原因,三日月把这个任务推给石化了的压切长谷部的动作自然又轻巧。三日月:“哈哈哈,相信长谷部一定可以解决的吧。”长谷部:“……不,你们不是已经见识过我妥协的样子了吗。”三日月:“但是你是近侍吧。”长谷部:“……”穿着蓝色狩衣的长相俊美的付丧神拍了拍长谷部的肩膀:“那就辛苦你了。”压切长谷部移开了捂着脸的手,一垂下眼便对上自家主公直直地看向他的目光。——说、说不出口……——算了,等待会进入演练场,要是主公真的冲到了最前面,他再挡到主公面前。长谷部这么盘算着,抬脚就准备跟着九条千里一起进入演练场。而就在演练场的门开启之前,他却听见了一声急促的惊呼。“等等——!”还穿白色短袖的乱藤四郎气喘吁吁地从远处跑来,他挡在了疑惑地皱起眉的红发少女面前,撑着膝盖喘了几口气,语气听起来有些急促,“大、大事不妙了。”他抬起头来,看向微楞的九条千里的神色严肃又藏着小小的担忧。“请立即回到现世,主公。”……九条千里一回到公寓,便听见了急促的敲门声,来人像是花了很大力气的,每一次敲击都在空旷的房间里发出沉闷的声响。对于发生了什么完全没有头绪的九条千里就这样打开了门。门外是一个脏兮兮的小姑娘。她穿着蓝色的波点连衣裙,身上罩着的那件白色衬衫变得脏兮兮又皱巴巴。御坂御坂一见到愣住的九条千里就哭了出来,她用手揉着眼睛,丝毫没有在意脸上划开的浅浅伤痕。在红发少女微缩的瞳孔里,御坂御坂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小、小千里,救救一方通行……御坂御坂这样请求道。”四周的墙壁阴暗潮湿,从墙壁上挂下来的锁链上沾着血迹,唯一的窗户被用钢板钉上,严严实实地看不见一点阳光。当一方通行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w……w大人,这个小孩也要带回去吗?”】【“哈?你们这些家伙还真的是一点也不调查,就敢跑到这座都市里来啊。这可是那个storder。”】在一方通行模糊不清的视野里,那个名叫w的男人看向部下的眼神和垃圾无异,他的声音沙哑,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轻蔑,【“我可不想被那个人盯上。”】男人看向学园都市中央的那栋楼,轻哼了一声,沉稳的脚步声随着浑身是血的白发少年的意识一起消失在夜幕里。嘁。麻烦死了。白发少年扶着墙缓缓站起来,他看了眼自己手上的镣铐,唇角下撇。一方通行脖颈上的电极亮着绿色的灯,他不知道那些家伙用了怎样的手段,但大概和那个[干扰电波]脱不了干系,总之,光凭他自己似乎无法切换电极的模式了。这也就意味着本来一只手就可以把整栋楼拎起来砸个稀巴烂解决事情的一方通行无法使用能力。虽然以前也不是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满脸烦躁的少年斜眼看向角落里的“审讯室同伴”,后者眨了眨眼,抬起同样戴着镣铐的手,颇为乐观地扬起唇角“哟”地一声打了个招呼。“我以为我要在这里孤独终老了,没想到会有aelerator来陪我啊~”少年看上去和一方通行一般大,黑色的发丝微卷,那双带着笑意的鸢色双眸里完全没有可能会被杀掉的自觉。少年的半张脸绑着绷带,但此时已被发黑的血迹染了大半,衬得他看上去狼狈又可怜,“不过既然有一方君在的话,一定会救我出去的吧~?”一方通行对于这个陌生人认识自己并不奇怪,毕竟他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都臭名远扬。不过他也根本没有要救这家伙的念头,这家伙的语气听上去过于熟稔与甜腻,像是算计了很久的样子。“真无情啊一方君。”对方摆出了可怜兮兮的神色说道。“……真是麻烦死了。谁管你啊。”一方通行这样说道,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毫不掩饰的不耐烦,“我要自己行动,碍事的家伙就到一边去。”“欸~”黑发少年发出了一声含糊的鼻音,“但是,一方君现在不能使用能力吧。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