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想到秦知阙说的,人来一世,要和人产生感受,否则就是熄灭一颗星星。
他虽然是唯利主义,也没有多浪漫,但读文学似乎又能精准地捕获核心的意义。
她泪眼模糊地感受他的吻在往下游走,另一道手心托着他的下颚,浮动的光影间,对他说:“秦知阙,我想和你一起走在街上……”
吊带掉在细白的臂弯上牵扯着,秦知阙记住了她这句话,等于是说——我想和你公之于众。
他对她今晚的表现,已想好了奖励品。
寸馨这几日窝在秦知阙的公寓里,他白天出门工作,寸馨就睡大觉,等男人回来休息,寸馨就趁他睡着后翻看文件。
没有踏出门半步,任网上的舆论怎么写她和秦知阙的关系也置若罔闻,而颐和公馆那边也知道她在秦知阙的公寓里,佣人每日换着来给她送汤水炖品,抱怨大批记者堵在半山路口,八卦周刊还不够,连财经新闻也要挤车位。
寸馨翘着脚,脚尖耷拉着一只居家包头鞋,悠闲道:“你要跟妈咪说,我这几日来着例假,可是跟秦知阙干干净净的,还有,我看了他的一些资料数据,跟他报备给港交所的一致,如果有异样我肯定会告诉爹地。”
“知了,”
佣人很是放心:“你什么时候来例假,我跟太太都清楚,把这碗燕窝酒酿喝了,这种时候最该养气色。”
寸馨掌心托腮地拿手机屏幕照脸蛋,正想看看气色,就瞥见秦知廷的消息还停在两日前:【你不会真的要跟我大哥结婚?】
因为没有亲口承认,外界也扑朔迷离,但秦知廷应该清楚,她回了句:【怎么也不可能跟你结婚,你放心啦。】
“嘟”地一声,艇仔粥就似守在电话旁边似的:【你为了不跟我结婚也没必要做到这一步,港城那么多青年才俊!】
寸馨无奈叹了声:【谁有秦家那样财大气粗,还手握两地的开发项目?】
现如今整个发展局势谁都看得清楚,港城再自恃高贵放弃内地的合作机会,那就是没路走。
而既然要合作,自然要跟最大的那一家。
没一会儿,秦知廷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脾气永远这样年轻气盛——
“那天我听到我爸跟大哥谈话,说上市日期和你们的公证结束日一致,如果上市失败,寸家也能立刻反悔不结,我也才知道原来港城领证这么麻烦,但凡公示期内有路人反对,结婚证都无效。”
寸馨听出了他话里的深意,不论这句话是秦知阙说的,还是他父亲秦望楼,都当这是一场联姻。
但寸馨装傻:“是啊,内地领证就容易些。”
电话那头停顿了几息,秦知廷的语气恢复回平静,最后问她:“那你是希望上市成功,还是失败?”
寸馨握紧手机,这时客厅里传来大门拧开的声音,寸馨听出是秦知阙回来了,因为他拧门把手的声音很干脆利落,她一颗心吊起,回了秦知廷一句:“尽人事,听天命。”
佣人喊了声秦先生,这个家忽然有了男主人的气息。
秦知阙应了声琼姨,眼角的余光看到寸馨搁下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秦知廷的通话记录。
琼姨高兴地给秦知阙布餐,厨房里还是一位师傅,整个公寓又热闹起来,寸馨不知道他喜不喜欢这种热闹,于是让大家摆好盘子就下班,余下的有洗碗机会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