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在早年间,礼法还没完全制定的年代,就存在着一方不方便时,拥有亲缘关系的另一方帮忙参与仪式的事情。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项社会风俗也逐渐被取缔了。
摩拉克斯死了,那让眼睛相似、还是岩系神之眼的钟离来替代一下,也算是一件合理的事情。
从某种程度来讲,钟离也算是摩拉克斯选中的人。
如果摩拉克斯还活着,恐怕会高兴的“复活”吧。
钟离足足沉默了一分钟,与丹栀对视。
他看着青年坚定的目光,便知道了对方的坚持。
时间还没到,他需要讲自己遮掩起来。
这或许是个很不错的理由。
以摩拉克斯的角度来看,祂心心念念的婚礼竟然有第三个人插手,估计会生气,并以此来索取补偿。
钟离似是无可奈何地点头,从丹栀的身后绕道他的右边,将地上的牌位抱起。
璃月以左为尊。
举行婚礼时,将一方置于左处,代编表另一方对其的敬爱与喜欢。
钟离在筹备婚礼时,以典籍中岩王帝君与濯水济世真君的大婚方式为蓝本,将丹栀的位置放在了左边。
那些工作人员也都信服这一观点,按照他的筹划来布置。
钟离抱起了牌位,丹栀将手里的红绸缠在了钟离的手臂,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男人裸。露的肌肤。
摩拉克斯并未死亡,这是丹栀能够确定的事情。
仙祖法蜕上没有一点魔神残渣、绝云间仙人的种种态度、神之心的去处…一切的事实摆在丹栀面前,让他不得不承认,请仙典仪上的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哭泣,还在摩拉克斯与钟离之间纠结许久。
他的手在和钟离的手臂纠纠缠缠,眼神却看着喜堂的每一个角落。
摩拉克斯…什么时候会出现呢?
丹栀很好奇,六千年的时间下,能让摩拉克斯忍耐多久。
他将红绸系好,直愣愣地跪了下去。
他们不需要拜天地,也不需要拜高堂。
记忆中的丹枫能算是丹栀的长辈,但若是做了个牌位上去,难免有诅咒人的嫌疑。
丹栀和钟离商量了一下,干脆省略了这一流程,直接进入到夫妻对拜。
丹栀低头俯身,手指抓住了垫子边缘,视线却被钟离棕黑色的发丝占据。
他先一步拜下了。
丹栀在额头触碰到手臂后,即刻抬头,恰好与钟离金棕色的眼眸相望。
他突然恶从心起,身体微微前倾,吻上了钟离的唇。
这只是个浅尝辄止的亲吻,却让两人都呼吸急促了起来。
丹栀还跪在垫子上没有起来,钟离也愣在那里,看向他的目光中带着惊讶。
“我亲一下我今天拜堂的丈夫,有什么不对吗?”丹栀拽了拽手里的红绸,将钟离从浩渺的思绪中拉回。
钟离闭了闭眼,抱着牌位的手微微收紧,指节用力到发白,似乎在克制什么。
“丹栀,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场合吗?”
他像是在质问,又像是在明确什么答案。
丹栀看着他,模棱两可地说:“我知道。这是我与摩拉克斯、也是和钟离的婚礼。”
璃月从未通过多夫多妻的法律,甚至严禁了这一行为。
丹栀只是想知道,钟离到底是不是摩拉克斯,抑或是璃月的仙人。
不论是其中的哪一个,此刻应当都是生气的,却会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