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自己的意中人亲密,这无疑是令人身心欢愉之事。茜窗被人打开,一道凉风拂了进来,白屠侧躺着没动,他身子骨乏力,懒洋洋的,而耳力聪达。傅温言上了榻,从后面抱住了白屠。内室花香醉人,白屠素来喜欢用香,他身上也有股引人犯罪的幽香。傅温言如今爱极了照顾味道。他身上很烫,呼吸都是灼热的。“想我了么?”白屠还是没动。傅温言没有得到回应,把白屠掰了过来:“我知道你没睡,睁开眼看看我,我甚是想你。”傅温言的表白直接又热切,不带有任何遮掩。白屠睁开眼来,他发现,温温以前排斥自己的时候,也是如此直接了当。若非是为了生孩子,白屠都不打算原谅了这厮。“不想!我乏了,要睡了。”白屠没好气道。傅温言被拒绝的次数多了,今晚实在忍不住,他当做没听见,自顾自的解开白屠的衣裳。里面还是裹着纱布的,傅温言心疼:“晚上就别裹了,你也不怕难受。”白屠拍了一下傅温言的手,白了他一眼:“今晚当真没兴致。”傅温言:“……”白屠感觉到了那强烈的抵触,又道:“万花楼的姑娘不错,要不我给你介绍几个?”“……你!”傅温言被气到了,“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男子?我来见你,不仅仅是为了与你……”白屠挑眉:“温温对我已动了深情?那你应该知道,你我都要娶妻的。”白屠自己是无法真正意义上娶妻。但是傅温言呢?他是一个男子,当真会为了一时的贪欢,而放弃娶妻纳妾?不动心,则心不痛。以防将来受不住,干脆现在就被动请。这是白屠的准则。倒不是绝情,而是将自己保护起来,避免将来不必要的伤害。傅温言轻叹,一只大掌搁在了白屠的小腹上,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摩挲,也不做什么。“你给我一个孩子,我终生不娶。”他道。白屠的神色一滞,出现了一刻的怔然,愣了愣才抱怨:“你的意思是,我需得生两个?”而且都得是儿子!万一不是儿子,无法传承两家香火,还得继续孜孜不倦的生下去……倒不是白屠偏好男孩,而是他们的家族传承需要。否则他也不用顶着男子身份,活了二十年!有时候白屠实在太讨厌老祖宗留下的那套子嗣传承的规矩。女子就不能支应门庭,传宗接代么?!然而,世事便是如此,仅他一人之力,无从改变。这件事不仅仅关系他自己,还有郡王府,以及傅家的传承。白屠埋怨说:“早知道,我就随便买几个小倌回来就是了,何必如此麻烦!就不该找你!”傅温言:“……”有被冒犯到!他的作用难道就只有生孩子啊?傅温言忍了又忍,白屠是姑娘家,他对待白屠的态度,与以往截然不同了:“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因为在意了,所以患得患失。白屠就怕看见傅温言深情的样子。他自己也是不敢陷进去。白屠抖了抖秀挺的眉:“温温,你认真了?你我之间各取所需,难道不好么?”各取所需……傅温言被气笑了:“白屠,你觉得,我傅温言如果需要一个女人,还得深更半夜爬墙?”白屠知道自己的话伤人。可他不能让两人的感情继续深入下去。那样很危险,是引火自焚。白屠往傅温言怀里缩了缩,自行解开了束胸,“是我赖上了你,是我勾引在先行了么?”傅温言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干脆什么都不说,还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他自己才比较妥当。今晚,傅温言仿佛有股狠劲,白屠不嚷嚷,他就不停下,一直折腾不休。到了最后,他故意附耳,威胁道:“说,你爱我。”男人的嗓音沙哑,极具攻击性,危险又迷人。白屠最害怕负责人,“我爱你”三个字不能说乱说,若是轻易说出口,将来不要翻脸啊。白屠越是顽抗,傅温言就三十六式都使上了,非逼得白屠亲口承认爱着自己。许久之后,白屠终于服输,哑着嗓子,说:“爱……我爱……还不行么?”闻言,傅温言抱着白屠的后背,一字一句道:“好!这可是你说的,我平生最恨背信弃义之人,你倘若违背方才所言,我就杀了你!”白屠:“……”→_→表面越是君子的人,极有可能最危险!秋猎这一日,晓芙身为太子的未婚妻,也在应邀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