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鱼大概讲了一下,黎九章气的不轻。
“这些纨绔子弟!简直仗势欺人!”
黎小鱼心情也不好,“他还好些,至少认罚。真正坏的,是那些不认罚的。”
黎九章敏锐的察觉到黎小鱼的话音不对劲,“还有什么事情?”
关于江渚松的事情,黎小鱼没有瞒着他大伯父。
这件事他真要瞒下来,反而是给他大伯父添麻烦。
不是所有的事情报喜不报忧,就是为对方好的。
这事只有说出来,才能商量对策。
“真是岂有此理!”
黎九章听完后反应比之前还要大,他平时不苟言笑,情绪也藏着。
如此大的情绪波动,实在少见。
可黎九章忍不了,任谁的亲人被他人威胁性命,都不能无动于衷。
更何况还是放火。
一个不小心,那伤亡岂止是一二?
黎九章更没想到江渚松会狂妄且肆无忌惮到这种地步,小饭馆所在的地段,他都敢动手。
“不行,你们得尽快离开辞州。”
黎九章第一反应就是将弟弟一家送走。
黎小鱼却摇了摇头,“大伯父,我们不能走。”
“不走怎么行?小鱼你最听话,别和你爹一样轴。听大伯父的,回去就立刻劝你爹,他最听你的话。只要你说走,他为了你肯定会离开。”
黎九章拉着黎小鱼,准备一起去找黎九州。
黎小鱼边走边道:“大伯父,你先听我说。我们要是走了,才性命难保。”
黎九章停下,“此话怎么说?”
“那姓江的今天专门找我说这个,就是为了告诉大伯父,你有软肋把柄在他的手上。”
“把柄只有攥在自己手里才放心,离开辞州可以,但是谁能保证在离开的路上,姓江的不会对我们动手?那时候,我们就真的落在姓江的手里了。”
黎小鱼看一眼周围,“都说一山容不下二虎,可若是三头老虎在同座山里,就会形成一个平稳的局面。”
在辞州境内,因为地域原因,加上有互市。商人的地位虽然依旧最末,可他们的权利并不小。
文臣,武将,大商。
三方互相的牵扯。
辞州离不开文臣的治理,也离不开武将的守护,更离不开商人团体创造的经济。
黎小鱼心知这一点,并不觉得他们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我们在辞州境内出事,大伯父还能联手武将或是大商们对付姓江的。”
“可我们要是离开,大伯父都不会知道我们到底过的怎样,情况如何。姓江的完全可以将我们藏起来作为底牌,同时仿造书信与大伯父往来。”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黎九章听着黎小鱼说完,轻叹一声,“是这个道理,大伯父关心则乱了。”
那江渚松放火威胁,看着是肆意妄为,天不怕地不怕。
可会咬人的狗不叫,他要是真的敢下杀手,让他弟弟一家命丧黄泉,就不会特意把一个孩子叫过去出声恐吓威胁了。
说白了就是虚张声势,想让通过他弟弟一家的恐惧,来对他施压。
这下换黎小鱼出声安慰他大伯父,“大伯父也不用担心,怎么说大伯父也是文官二把手。只要做出政绩来,就算是姓江的也不能抹平。”
“即便是现在,他也只能在一些细枝末节处恶心人罢了。到时候,大伯父再自成一派,咱们与他对着干。”
黎九章被侄子的话逗笑,“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政绩哪里是那么好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