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后,月冈松了一口气,这时他的大脑才反应过来接受到了身体上的疼痛指令。
“疼疼疼——”,月冈路人眼泪汪汪的嚎叫起来,像一条半死不活的咸鱼重新瘫倒的病床上,他用眼神无力的看着天花板失去高光。
萩原研二推门进来是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场面,自家的同期像一只被冲上沙滩连挣扎都不愿意的懒鱼,即使是缺水口吐白沫了也只是干瞪着眼。
萩原半垂着眼,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看到同期现在的这幅模样实在让人心疼。于是,贴心的萩原研二走前去顶着月冈路人疑惑的目光,轻轻的将被子拉上,盖住了他的头顶。
被遮住脸的月冈路人:“”
“hagi你看——”松田阵平端着水杯走进来,手里还拿着几板药片,但在看到床上直挺挺的‘尸体’时停住了脚步。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松田阵平奇怪的看了一眼萩原,他放下手里的东西,一把拉开了月冈盖住脸的被子。
猝不及防对上一副死鱼眼的松田阵平:“”
“抱歉,打扰了。”松田阵平没有犹豫,飞快的将被子重新盖了回去。他转回头看向一脸沉重表情的萩原研二,“这一副死鱼样的家伙是谁?我们走错病房了吗?”
“没有。”萩原研二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摇了摇头,“这个人就是小月冈。”
“等等?那家伙不是羊驼精吗?怎么变成鱼精了?”
“而且鱼滑溜溜的,这幅表情不会的缺水了吧?”
“有可能。”萩原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虽然我更喜欢羊驼啦,但如果鱼是小月冈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那要给这家伙准备鱼缸吗?好麻烦——”松田阵平拉出床边的椅子坐下,他戳了戳月冈被盖着的脑袋,“干脆放生了好吧?”
“不行啊,小阵平这样太过分了吧?”萩原研二一脸你冷酷无情,你无理取闹的看着松田,“好歹小月冈也是我们的好友,不过是一条鱼凭我们的工资还是养的起的。”
“不如说,光他自己的卡里面的工资就够买饲料什么的了吧。”
“诶?好像也是哦。”萩原愣了一下,“应该说小月冈的存款比我们的都要多。”
“啧。”松田表情厌厌,“竟然被一条鱼比下去了吗?”
“喂!”被好友们十足嫌弃的月冈路人终于忍不住提出抗议,“你们两个混蛋也稍微照顾一下病人的心情好吗?”
“即使是鱼的话,也是有自尊心的。”月冈努力的将脑袋从被子探出,“而且请不要随便将我改物种,开除人籍。”
“不行哦。”萩原研二一脸怜爱的摸了摸月冈的头,“在家庭地位底层的人是没有发言权的。”
“而且,月冈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松田一脸沉思,似乎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你真不考虑去神社求个平安符之类的东西。”
“次次出去的你基本都是躺着回来的。”
这一刻月冈路人也沉默起来了,虽然这个职业受伤是常有的事情,但今年的他是不是进医院进的太过于频繁了?也许真的得想松田阵平说的那样去神社里求个平安符?
“好了,就这样决定了。”松田大手一挥立马定下日期,“等你修养好了,下一个假期我们就去附近的神社。”
“那顺便多求几个吧。”萩原研二对此没有异议,“给班长和他女朋友,还有小诸伏和小降谷都求一个。”
听到要给降谷零求平安符的松田阵平有些不满的撇了撇嘴,但到底也没有拒绝就是了。毕竟他的不满也只是针对那个人失联系这一点而已。
但如果这个原因被萩原研二知道,之会有多一个调戏松田阵平的理由。
在公安医院里面住了两天左右,月冈路人就迫不及待的办理了出院手续急着要回家。
“你还真是归心似箭啊。”松田阵平坐在副驾驶撑着脑袋看着后面心情大好的月冈,“医生在签署名单是都快吧你瞪出一个洞来了。”
对于不听话的病人,月冈的主治医生是恨不得将他重新按回床上,完完整整的住完一个礼拜。但耐不住山下谷一郎的批准,医生还是不情不愿的子啊同意书上写下名字。
“再住下去我是真的会顶不住的。”月冈回忆起记忆里面的味道一脸苦色,“将维生素掺到粥里面到底是谁想出来的好主意?”
这种做法的威力一点也不亚于草莓炖牛肉。
“好了,小月冈你先去休息一会吧,我做好晚饭叫你。”回到公寓后的萩原研二相当的体恤受了工伤的月冈,很大方的表示今晚的碗筷可以免洗。
于是本来月冈路人的工作就落到了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的松田阵平身上。
松田阵平:“???”
在欣赏到松田阵平的小表情后,月冈路人心情愉快的窜了进房间,在关上房门后,月冈的笑容立马消失。
他紧抿着唇走大床边坐下,眼中透露出难得的迷茫。即使再如何回想大脑立马关于那一段记忆仍旧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没有。
他到底是什么怎么遇到花江歌代他们的了?从脑袋中的记忆来看他们仿佛从一开始就是猎犬的预备役,那么在那之前呢?什么也无法回想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