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还是掌握在别人手中的时候对我比较友好,狗头。jpg】
【笑死,白修风还挺感激的。】
等所有人都选完位置,温楚宁才走到了剩下一个格子前。
不确定进入拍摄的时间是不是影响因素,所以,所有人保持着相同的步调,同一时间,用右脚踏进了黑线里。
眼前一花,温楚宁闭了闭眼,睁开时,自己已经坐在了一顶轿子里。
胸口有些憋闷,他垂眸看去,发现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了。
他现在穿着的是一套紧紧包裹住身体的红色嫁衣。上半身是小巧的对襟褂子,下半身是红色的褶裙。褂子上用金线绣着大片大片的龙凤图案,衣服重且硬,好在内里还穿着同样红色的丝质内衣。
轿子并不平稳,也绝算不上颠簸,而是以一种诡异的节奏向前行进着,一上、一下。
和着温楚宁呼吸的节奏。
温楚宁偷偷掀起了轿帘,路两边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天上一轮明月,大的惊人,像是下一秒就要砸落在头顶似的。
轿子外面静悄悄的。
有刻意压低的脚步声。
却没有呼吸声。
于是,温楚宁识趣的没有上前“沟通”。
忽然,轿头向上,温楚宁猝不及防的差点磕到了后脑勺,他忍住到了嘴边的惊呼。
再往外看时,发现他正处于一个桥的上坡段上。
桥下黑色的水像是一滩死水,将月亮倒影的浑浊不堪。
轿子很快过了桥。
轿头被放了下来。
紧紧捏着轿子两次木头的手也跟着松了劲。
就在这时,仿佛某根引线被点燃了,刺穿耳膜的唢呐声响了起来。
轿帘忽然被一阵风吹了开来。
温楚宁看见了白茫茫的一片,是漫天的纸钱。
突然,轿子顶上垂落下一个脸来。那脸瞧不出男女,像是在河里泡了个九九八十一天似的,肿胀不堪,头顶有粘液,湿湿嗒嗒的往下流着。
浑浊透着黄的眼珠死死的盯着温楚宁,它忽然咧开了唇,笑了。
脓化的肉块像流动的蜡,从脸颊上缓缓剥落。
温楚宁目光四下游移着。
如果这是恐怖片拍摄现场,那导演、制片、现场的工作人员在哪里?
就在温楚宁打量四周的时候,悬着的头也在往轿子里探着,他缓缓向前,把下巴当做手用,一下一下的往温楚宁的方向蹭着。
下巴上的皮肉脱落,黏在轿子顶上。
看上一眼都是能让人呕吐的程度。
温楚宁飞快的收回了视线。
一秒后,又看了回去。
轿子的盯上,他的正上方,宝塔型的尖尖上,有个木刻的眼睛。
同样的形状,他在睡美人城堡的花窗上见过。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
用力一咬,舌尖立刻被铁锈味充斥了。
短暂的清明里,温楚宁干脆利落的撕下了裙摆上的布片,然后用这布遮挡住了头顶的“眼睛”。
几乎是同时,趴在轿子顶端的人头不见了。
轿子外的唢呐声也不复刚刚的凄厉,变成了寻常的喜事吹奏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