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这一点后总之戚杏的去处也已经确定且安排好,女孩子们的注意力顿时放在周寅身上。
沈兰亭接受到被众人委以重任的目光后瞬间会意,清了清嗓道:“阿寅,你呢?你日后打算怎么办?”
周寅倒是没有如何思索,很快给出答案:“我听家中安排。”她的回答毫无亮点,简直是一群人当中最没出息的答案,实在很不争气。
女郎们对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她就像是汪洋之中的一汪水,永远被大环境推着走,从没有自己的主见。
她们也不知道该怎么改变她这种观念,似乎她们都是因为她才有所改变,但是要反过来改变她又无从下手。
无能为力。
而且她们能说周寅这种随遇而安的性格有错吗?她只是不想离开让自己舒适的环境。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谁也不能说她是哪错了。
只是她们为她觉得可惜,总觉得她不该只是如此。
沈兰亭想了想,于是道:“阿寅,你想安稳度日,但只怕难了。”
周寅惊讶地抬起眼看向她,不解道:“为什么?”
其他人同样疑惑不解。
“这世上喜欢你的人太多,怕是不好安稳。”沈兰亭一开始还说的委婉些,渐渐透露口风,“上次你不在,大皇兄正好寻来。”
众人一听,瞬间来了精神,纷纷竖起耳朵。
“我与大皇兄说了好些话,总而言之,他有意聘你为正妃。”沈兰亭将太子殿下卖了个精光。
殿内一片倒抽凉气之声。若是如此,阿寅当真安稳不了了。
周寅看上去也是满目的震惊,迟迟反应不及。
沈兰亭见她这副受了大惊吓的模样也不由心疼,急忙开口安抚:“不过你放心,我大皇兄他是正派之人,你若不愿他绝不会强求,你与他好好说说就是。”
周寅半晌才失魂落魄地轻轻点头,似乎刚反应过来,但仍然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
她这般,众人只得哄了又哄,才见她勉强露出个笑颜来。
至于深的,女郎们却不敢再与她多说,生怕什么刺激了她,又或者是将她吓坏。
外面的雨不见停,众人因明日要从宫中离去,这些时日即使将要收拾的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但还是要回去瞧瞧有没有什么疏漏,因而这会儿还是都回去了。
秋雨似乎总是下不大的,更深露重,点点滴滴。
周寅不疾不徐地向清光凝魄走,因步速慢条斯理,即使绣履踩进了水洼中也不过是惊起一层极浅的涟漪,完全不至于有什么多大的水花。
她乌沉沉的眸在夜里,尤其是无光之处显得越发深邃,鸦翎般的长睫上不知是因为天冷还是潮湿,朦着一层淡淡的水汽,愈让人看不透了。
将到院外,周寅的眼睫轻动。
下一刻她就听到一声轻喊:“周女郎。”
周寅身旁撑伞的妙华吓得一蹦,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声,下一刻就被人捂上了嘴。
倒是周寅看上去被吓得厉害,也只是颤抖,并没有惊呼。
“司月殿下?”借着月光看清守在此处之人的容貌以后,周寅犹犹豫豫地开口,很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