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谷雨的名字也是他取的?”
放鹤大大咧咧道,“当然啦,因为捡到谷雨那天刚好是谷雨。”
“我还以为谷雨是他家亲戚。”眉眼乍看还是有一丝相同。
放鹤最忌讳别人说这点,显得就他一个外人似的。不过白微澜不知道,他便用原谅的口吻道,“我们两个都是燕哥哥捡来的。”
“他会这么好心?”
白微澜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开始怀疑自己调查的消息是否有误。或者自己三年积压的阴暗情绪把人想的太坏了。
放鹤一副看白眼狼的眼神,狠狠瞪他,“燕哥哥不这么好心,你早就喂狗了。”
“哦,现在是燕哥哥的好心喂了狗。”
白微澜抬手就想打着孩子,手还没伸出去,就扯到伤痛处。之前脱臼刚好,又狠狠打了一架,这回倒是没十天半个月痊愈不了。
“嘶,滚出去,我这伤是为哪个白眼狼受的。”
放鹤吐了吐舌头,“我去告诉燕哥哥,说你骂他白眼狼。”
白微澜眼皮抖了下,“谁说我是为他,明明是你小子惹的祸。”
“小栗儿,把放鹤丢出去。”
小栗儿一直摸着空空的手心发呆。他还沉浸在刚刚飞走的麻雀,过年会不会来的想法中。
被突然点名,他懵懂抬头,然后双手朝放鹤张开,“放鹤哥哥,出去吧。”
放鹤知道白微澜说的是对的,只能抱着小栗儿,回头道,“口是心非,嘴硬是讨不到媳妇儿的!”
白微澜耸肩,慢悠悠招手,“帮我把门关好,谢谢。”
孩子出去后,屋子立马安静下来。
白微澜睁开眼皮,怔怔望着帐顶走神,黑眸渐渐陷入一种难掩的躁意与希冀中。
不知道宴绯雪赶集什么时候才回来。临近过年,要买的东西很多,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挪腾回来。
窗外雪色亮堂,落在帐内,照亮了白微澜纠结挣扎的眼眸。
不一会儿,他还是穿衣服,下床了。
躺久了,出去走走也倒是正常的。
不过,他这一走,便顺着石板路走到了村口。
一路人有人朝白微澜打招呼,也有好奇白微澜的,总之像是看新奇玩意儿看着白微澜。
白微澜倒是没感觉,对这种好奇探究的视线很适应。
在京城的时候,走哪里都呼朋引伴,鲜衣怒马,朝他丢来的丝绢手巾数不胜数。
耳边朔风微凉,撕碎的雪花打着旋飘落,放眼望去,远处山峦覆雪,近处阡陌柔白。
“洗净铅华……”难怪宴绯雪现在和京城气质判若两人。
不过白微澜这种闲适自洽的心情没持续多久,就听见路边下的土坎上有两个妇人在议论。
冬天,也不是全然没有活计干。
不怕冷的村民,会刨开土坎积雪,在石子杂草中,可以采摘些天葵。当地人叫做猫屎,是一种草药,根茎部分入药可清热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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