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当下的路炀而言,去参加国际赛,更多的其实是为了池名钧未能达成的目标。
路苑柯这一条件无疑直接扼杀路炀当时原有的预设。
“像你之前说的,前期瞒天过海,后面即便发现了她也无能为力的办法,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性。毕竟不出意外,她接下来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在国外。”
良久之后,路炀终于袒露心声:
“但我不确定这么做对不对。”
桌上的手表时间跳至十一点,灯光毫不意外熄灭,整间寝室瞬间落入黢黑之中,那盏兢兢业业陪伴他们熬夜学习的充电式台灯,此刻被搁置在远处无人理会。
唯一的光源只余窗外远方不知何处贯穿而来点点霓虹,极其勉强地照出了少年沉在黑暗中,窥不出端倪的面庞。
“那你想去么?”贺止休缓声问道。
路炀没有回答。
一直到
()眼睛适应黑暗,足以看清周遭时,贺止休才终于看见路炀很轻地点了下头。()
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希望是这一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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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对你意义独特么?”
“嗯,”路炀顿了下,忽然想起自己似乎并没有跟贺止休说过这件事。
他不由低头:“你怎么知道?”
“情报提供者让我给他打个马赛克,我得为他保密。”贺止休一本正经道。
路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宋达知道自己穿了皇帝新衣吗?”
“……”贺止休沉吟片刻:“目前应该还不知道,你要是好奇明天我替你问问。”
“……”
路炀居高临下地瞅着他,冷冷评价:“你早晚会被除我之外的人套麻袋打一顿。”
“那还是算了,我只想被你套麻袋打一顿,其他人我可没有兴趣,”贺止休一脸正色:“在这方面我很有原则,只遵守自己内心的想法。”
路炀:“…………”
这都什么跟什么。
路炀忍无可忍,懒得跟他贫嘴,掰开腰上的手起身。
正要借着微弱的霓虹灯光去开台灯,手腕陡然被人从后一拽。
“在遇到你之前,我总是顺着他人的心意活着,我放弃了很多自己想要的,到最后已经彻底不知道自己要什么、能拥有什么,每当产生什么想法,第一反应是问我该不该,这对不对——但其实根本问不出答案,在行动之前,谁也不知道一件事是对还是错,”
路炀停在原地,愣怔转身,恰好对上贺止休仰头望来的视线。
alpha嗓音低哑而温和:“我也不知道你这么做对不对,也无法替你决定对错。但是有一件事我很清楚,那就是违背自我真实意愿后,不论将来如何,当下一定会很痛苦。”
“无论你选择哪个我都支持你,但如果可以,我还是自私地希望你不要选择痛苦,”贺止休攥着路炀的手紧了紧,好似在黑暗中尝试一寸寸抚平那些望不见的褶皱。
他温柔道:“路炀,跟着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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