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见贺止休微微一愣。
继而他像是彻底绷不住了,撑着额头笑得肩膀发颤。
偌大包房寂静的只剩少年彻底无法掩盖的笑声,然而路炀只是醉了,不是傻了。
他立时眉头皱得更紧,不满地用脚尖去踢眼前的人:“很好笑吗?”
“……咳,一点吧,”
贺止休勉强压下笑意,抬眸触上路炀视线,哄着说:“好不好笑是次要,主要是你太可爱了。”
路炀显然头一回被人这么说,即便醉意仍在,也依然愣住。
平日里镇定冷漠的人突然露出这副从未有过的神态,贺止休那颗从方才在楼下便被撩拨的心痒痒的心彻底无法按捺。
他站起身,单臂按住对方身后的沙发靠背,另一手板住人下巴,情难自已地倾身靠近,
即将触碰时,手腕忽然被人握住。
只见路炀微微后倾,竟是故意躲开了这个吻。
“真生气了?”贺止休微怔,难得诧异失笑:“逗你玩儿呢,啤酒鸭也是酒,不应该笑你,我错了好不好?”
路炀却说:“没怪你。”
“那怎么不让我亲?”
贺止休再次施力夺回主权,俯身贴近,与路炀鼻尖触碰。
薄唇近在咫尺,他试图去碰,但仅靠近毫厘便被再次逃离。
与此同时,被握住的手腕也一同松开。
贺止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那只手朝前一伸,重重按在了他心房上。
“因为你礼物还没给我。”路炀终于开口。
包间光线昏暗,歌房这侧五颜六色的灯球早已熄灭,仅余墙角一圈灯条尚还亮着暖色的光,因为角度缘故,大半都被贺止休遮挡住,仅留丝许映照在路炀脸上。
只见那张漂亮的面庞印着直白的不满,不只是因为醉意扩散,还是因为终于只剩他们俩人,所有故作冰封的冷意都消失不见。
他眉峰紧锁,眼睛半眯,语气罕见不高兴道:“不是说结束后就给我吗?”
——这是方才点歌台边被索要时贺止休说的话,贺止休没料到他在醉酒状态还能记得。
愣怔过后更多的是心动,贺止休感觉自己憋得那股气终于快到极限了,他没忍住倒吸一口冷气
(),强行逼着自己耐心道:
亲一下就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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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下?()_[((),好么?”贺止休强硬俯身,磨蹭着男朋友被冻得发凉的鼻子:“亲一下,我全都给你。”
换做清醒时候路炀根本不听这番鬼话,但酒精确实会让人失去理性,尤其面对贺止休。
于是在短暂迷茫后,路炀终是无法抵抗过本能,缓缓松下了按在胸口上的手。
然而手掌还没来得及彻底落下,心跳又隔着布料紧贴而上。
一同被覆盖的,还有唇齿与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