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压去见魔尊的路上,连越呼唤了063一百零七次。
而063也很给力,回应了他一百二十九次滋啦滋啦声,从次数上来讲可以说是事事有回应,大概是说了一百二十九次“臣妾做不到”吧。
呵,下辈子,我要选个有用的系统。
连越僵着身体,在脑中给这次的穿越写了三千字差评,这种转移注意力的方法他第一用在面对死亡上,只希望过程不要过于痛苦。
死前还饿着肚子,啧,真惨。
魔族人的脚步终于停在了一座大殿前,门开,一把将连越推了进去。连越本就饿得头晕眼花,被这一下子搞得直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这下浑身哪一处都疼。
在他身后,两扇大门缓缓合上。
殿中放了夜明珠,光线算不上暗,他费力地支起身子,抬了眼,小心翼翼去看那个坐在高座上的人。
先是看到了玄色的长靴,再是华贵的暗色衣摆,再上些,苍白的手腕从袖中探了出来,那只手骨节分明,拿着一只雕花的青铜酒杯,说不出的好看,但又给人以一种惊心动魄之感。
至于脸……暗红色的布条将双眼缚住,遮住了大半的容貌,仅露出的下巴苍白消瘦,嘴唇紧抿。
传闻中能令小儿夜啼的魔尊,竟是一个苍白削瘦的……瞎子吗?
好奇和害怕的情绪交织,居然是好奇占了上分。
直至那道声音冷冷响起:“自己动手。”
声音很轻,却怎么都透着一股令人心惊肉跳的意味。
下一刻,连越眼前多了个桌子,其上放着一个小碗,和一把匕首。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拿起匕首,径直就往手腕上一划,剧痛之中,流出血水落到了碗里,腥气浓重。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眼前一黑,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纪萧并没有在意突然昏迷的修仙者。
他抬了抬手,隔空取来了那口盛着血液的小碗,其中蕴含的无根花的灵气极为浓郁,像是花长在了这血液里,与之不分你我。
没错,这并不是什么无枝花,而是无根花,使下的障眼法仅有大乘期修士能看透。
成为魔尊便要被打上魔印,在背脊,肩胛,或者是腰侧,极致的痛苦之后便有了几乎无穷无尽的力量,一具完美的几乎永生不灭的魔躯,随之而来的还有严重的反噬,每月的月圆之日,筋脉全断,骨血重铸,那是这万魔之首最为虚弱的时候。
多年以前,判魔者将死,可笑得癫狂,好似遇到了什么天大的乐事:“纪萧,这无根花是缓解魔印最好的药引,你猜我毁掉了多少种子?”
确实那次之后,仅剩的无根花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