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的家属!
在停车场停好车,陈染音解开了安全带,同时询问顾别冬:“附近有卫生间么?要去补个妆。”
顾别冬:“北操场旁边有一个。”他多看了自己舅妈几眼,然,由衷而发,“陈大美女,要自信,您不化妆也是最美的!”他也没看出来他舅妈化妆了,但他舅妈算是不化妆也是最美的。
陈染音傲娇回复:“当然道。”她顺手把遮光板拉了下来,着镜子孤芳自赏了起来。
她当然道自己长得美,小道。
小有小男生们天天围着她转,长大更是各色各样的追求者层出不穷地出。
但她并不愿意为了无关紧要的人展示自己的美貌。
或者说,他人怎么评价她的长相她是无所谓的,别人夸她是理所应当,她被奉承的心安理得;别人骂她当作是人审美不行,她毫不在乎。
她只愿意在顾祈舟前把自己的美展到极致。
无论是男是女,都只为悦己者容。
她道顾祈舟是个直男硬汉,是种克己复礼的正经人,上起道——时他叫林宇唐,已经初露了一丝不苟老干部的刚正不阿风范,像是个清严肃的神仙。
但他越正派,她越喜欢挑衅他。
她最喜欢看到的是他被自己成功迷惑的样子,他每一次的失智,每一次的破防都会令她无比的愉悦开心,会有种奸计得逞的得意和猖狂。
但她却不能每天都见到他。每次见都有种来之不易的感觉,时间弥足珍贵,她也来不及把自己的美发挥到最极致,因为她的职业特殊——校不允许老师烫头染头,所以她的发型一直是黑长直;校不允许老师披头散发,所以她天天扎马尾;校也不允许老师浓妆艳抹,所以她每天涂一层防晒加隔离已经是极限了。
她几乎很少有机会在他前扮自己,所以,今天这一次,无论如何她都把自己的美貌发挥到淋漓尽致,给他留下惊鸿一瞥的深刻印象。
昨晚回家前,她特意去理发店弄了个一次性卷发,黑长直变成了柔顺的披肩波浪发;身上穿着的这条白色连衣裙和鞋也是她精心挑选过的;脸上的心机素颜妆是她六点起床化的,化了一个多月小时呢!
夏日的阳光耀眼而绚烂。步行至北操场,陈染音去旁边的卫生间补妆,顾别冬先进了操场,在密密麻麻的人群寻找他舅。
今天的家属开放日有三大项活动:第一项是特警队员们向家属们展示平时的训练内容,经受家属们的审查审阅;第二项是邀请家属们去礼堂听报告,由队长向各位家属汇报工作;第三项是去食堂吃午饭,向家属们展示队员们平时的伙食情况。
时间不到九点,距离训练展示早,北操场上聚满了家属和特警队员们。
顾别冬在空训练的框架楼下找到了他舅,旁边站着昆鸣、林毅、何必、吴锵等几个老队员们。
无论老队员,全部身穿黑色战训服。
警犬白牙的身上也套着黑色“警装”,坐在顾祈舟,正在经受来自大队长的批评。
“三根火腿肠不够?想要几根?”顾祈舟气急败坏地盯着白牙,“纪委是不查狗,查狗第一个被送进去!”
白牙低着头、摇着尾巴,耳朵紧紧地帖在脑袋上,当没听见。
吴锵没好气地接了句:“上回让它帮回寝室取个东西,半根火腿肠都不够,非要一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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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牙它爹何必无奈望天,长叹一口气:这狗儿子,他是管不了了。
顾祈舟伸手指着白牙的鼻尖,严肃威胁:“警犬白牙,给听好了,今天这件事要是办不好,未来一个月的加餐全部取消!”
白牙不敢反抗,委委屈屈地趴在了地上,“呜呜”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舅。”顾别冬在这时朝着他舅走了过去。
顾祈舟回头,剑眉微蹙:“舅妈呢?”
顾别冬实话实说:“去卫生间补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