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羡鱼咽喉被风临渊钳制着,胸腔里的空气被挤压干净,呼吸间泛起一阵刺痛。
温热的血迹顺着她的脖颈蜿蜒流淌。
是风临渊的。
出于求生的本能,她一手抓住风临渊的手腕,一手在地上摸索着,想要拿到她的魔刀鬼祭。
风临渊察觉出她的意图,扬袖轻挥,将鬼祭送远了些。他垂着脑袋,微微泛红的眸子,古怪地盯着花羡鱼。
“放、放开。”花羡鱼色厉内荏地喝道。
风临渊没打算杀了她,他要想杀了她,已经干脆利落地拧断她的颈骨。
他俯身凑近花羡鱼,揭下她的面具,扔在地上。满头柔软顺滑的青丝从身后垂落,披了花羡鱼满肩。
二人鼻尖相抵,炽热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冷香,扑面而来。
花羡鱼怔住。
这不对劲。
“你想做什么?”花羡鱼问。
“打劫。”
“我一个子儿都没了,你去劫别人吧。”花羡鱼怒了,她都穷得叮当响了,他还想打劫她。
“劫色。”白衣仙君出口的声音,已不再似先前藏着杀意,而是隐隐压抑着什么,低沉喑哑,富有磁性。
这样的音色擦过花羡鱼的耳畔,如一片羽毛,不经意地坠落在心尖上,带来酥酥麻麻的异样。
花羡鱼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风临渊低下头,一个轻轻的吻,落在她被冻得冰冷的唇畔上,用力碾了两下。
花羡鱼:???
“没想到你这位仙君表面看起来一本正经,背地里却是个人面兽心的坏东西。”花羡鱼张口想咬他,没咬着,便破口大骂起来,“你大爷的,敢占姑奶奶的便宜,没脸没皮的臭王八羔子,下作的黑心种子,有病去治病,你姑奶奶可不是兽医……”
一只手堵住花羡鱼的唇。
风临渊拧起眉头。这个丫头骂起脏话来,也忒不体面了些。
她的双唇软软的,尝起来泛着股甜香,像棉花糖。风临渊的指腹,神经质地压了压她的唇角,声线沙哑:“不许说脏话。”
花羡鱼拼命挣扎起来,吓得脸都变形了:“风临渊,你饶过我吧,我不劫你了,你的东西我都还你。”
她再迟钝,也已反应过来。风临渊中的那毒有问题。
万毒门行事向来卑鄙,炼制出来的奇毒,令仙门各大派闻风丧胆。能与之匹敌的,就只有君少疾怀里的那只蛊王。
他们抓来一个凡人孕妇,在她身上下了毒,丢在雪地里。风临渊路过此地,出手相救,被那孕妇咬中右手腕。万毒门趁机偷袭,朝他飞出无数毒针毒雾,等风临渊杀了万毒门的杀手后,体内已中了百种剧毒,这其中就有一味春情散。
他打坐逼出毒素,逼到关键处,被花羡鱼打断,此刻,体内剧毒交织发作,最烈的,莫过于这下流阴损的春情散。
风临渊浑身如焚,周遭的风雪,都作炽浪翻涌,唯独被他困在怀里的花羡鱼清凉如水。
他锁住她的咽喉,抬起那只空闲的手,捉住花羡鱼的手腕,唇畔擦着她的面颊,安抚性的,一路往下,亲吻着她的颈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