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我。”
李朝琰还是不敢松手。
熹色没有辙了,她想了想,与他商榷道:“不然,我也蒙上双眼,我就看不见了。”
李朝琰十分后悔,他当时居然没立马反应出来,这是个昏招。
等熹色蒙上自己的眼睛,再一次要替它脱裤子的时候,指尖随意一拂,李朝琰霍然绷紧了脚指,熹色也似乎察觉到碰了什么,指尖霍然缩回来。
蒙着眼睛看不清,耳朵里却落入一个忍到极致的嗓音。
“不行。”
这样下去不行,熹色大松口气:“那还是解开?”
李朝琰终于无计可施,点了下头。
熹色揉了揉眼,小心翼翼地将他腰上最后一条遮掩的裈裤除去,低低地道:“郎君,这条裤子其实浸了水以后,薄如蝉翼,本来也遮挡不了任何。”
红透了脸的郎君,是因为双目失明而有些应激反应,熹色想安抚他,不知道怎么安抚。
瞧见水汽之中那薄而隐约的一双红唇,挂着晶莹细腻的水珠,霍然心为之撩动,她抱住李朝琰的头,低下一些身子,寻着他的唇印了上去。
丝丝缕缕的甜味泛滥在舌尖齿上,好似陷入了一团絮云里,如此柔软,如此甜美。
窗外分明是大雪连天的冬夜,屋内,却燃烧着地龙,暖如春融。
一抹水迹沿着李朝琰的额,自眉心滑落,沿着山根一侧,潺湲不绝地往下滚。
熹色偏过一些脸蛋,嘴唇将那抹水珠轻轻地吮掉。
他的皮肤,是丝绸一般的触感,滑腻,柔韧,但又带有滚烫的温度。
水中的男子,指尖几不可查地蜷缩了一下。被她亲得惹了火,喉结来回地滚动,咽部有些干燥之感。
熹色分开唇,睁开眼眸,似有感应地往水中瞥了一眼。
……算了,她若是再说话的话,李郎会羞死过去吧。
“郎君,水凉了,我替你换些热水来吧。”
她的手在水中摆了摆,试探了一番温度,已经不如先前烫了。
正提议换水,李朝琰却拦住不让。
岂有撩拨了人,又撒手要走的?陛下抿着唇,一副被负心人欺凌的柔弱姿态。
熹色看了一眼水下,终于是忍不住笑他:“那我不去,换旁人来替你换水可好?”
他果然应激:“不行!”
说罢,声势低了许多,一双手攀住浴桶,摘掉了绸带之后,虽然目盲,但眼睛蒙了水汽,清亮如鹿般,这样看着一个人时,没几个人能铁石心肠,不答应他的要求。
熹色,也只是一个为色所迷的俗人罢了。
他几近蚊蚋般的声音,似在恳求。
“色色,你别捉弄我了……”
这般可怜见的。
熹色爱意泛滥,抱住他的脖子,这一次,用了一点力气,嘴唇朝着他的唇撞了上去。
她的强势,对情意的宣泄,犹如开闸而泄的洪水,一瞬将发懵的男人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