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气息急促,徐清圆跟晏倾别着劲,心中羞愧自己真不是好人,为了对付晏郎君,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出了……可她一边自唾,一边呜咽两声,在他怀里抖了抖,好似哭得十分伤心一样。
晏倾心乱无比。
他本就不太能判断出旁人情绪,徐清圆的哭泣更让他失去平日的聪敏。他哄她半晌她不听,好像还越哭越伤心,他起身要去点烛火她也不肯,缠着他手脚只是伤心。
晏倾认输了。
晏倾:“好了好了,我都告诉你,你莫掉眼泪了。”
徐清圆呜咽声顿时停了,嘀咕:“你傻不傻?”
晏倾:“……?”
她只嘀咕了这么一句,没等他回过神,怀里女郎便安然十分地催促他:“你快说,当年你求娶我,我爹不答应,是怎么回事?你刚才又在笑什么?你哪里说错了,我可不傻,我就、就……再被你欺负哭了。”
晏倾回神:“你莫不是故意消遣我?”
但他对她向来宽和,只这么无奈说了一句,便搂着她,絮絮地说当年那段事。他本不想说自己冒雨出宫,本不想说自己被激得病重,可是徐清圆何其伶俐,她追问两句,他就说了实话。
他还告诉她,若是她早早嫁人的话,她嫁的人很可能是韦浮。
徐清圆若有所思。
说完这些的晏倾静等着,怀里女郎却没有对此发表意见。他撑了半晌,还是没忍住,想问她:“我说你很可能嫁给韦郎君……你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徐清圆眨眨眼。
她乖巧:“我有什么想法呢?你也说我当年年少,我怎样不都是我爹安排张罗吗?我哪里有意见?何况韦郎君……在当年的我眼中,应当也是如意郎君吧。”
晏倾沉默不语。
徐清圆忍笑。
她一本正经:“是谁前段时间与我吵架时,说我即使和韦郎君在一起,他也不吃醋,不在意?是谁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家夫人被人喜欢被人多盯着看两眼,他与有荣焉并不别扭?”
晏倾:“……”
他慢慢道:“我是那么说的吗?你这样记仇吗?”
徐清圆:“对呀,我十分记仇,我把你的账都记得一清二楚,等我想起来就跟你翻账……你好好琢磨你以前有没有欺负过我吧,哼。”
她在他面前小小露出张牙舞爪的模样,却又怕他被她吓到,说完就将爪子收回去,重新装乖。
她听到晏倾落在耳边的低笑声。
晏倾:“所以你被气得心口疼?”
他提“心口”二字,不知道是不是徐清圆自己多心,总觉得带有几分缱绻调戏的意思。她心头急促跳了两下,却不好暴露自己的别扭心思。
徐清圆支吾半晌,只道:“所以你我当年成婚,为什么就不适合呢?”
说来说去,她依然对此耿耿于怀。
晏倾发现她原来这样固执。
是了,若她不固执,她也不会在自己婉拒过她之后,依然向他表达好感,才有了两人缘分。
晏倾静一下,缓缓告诉她实话:“妹妹,我与你好好说一说我以前的呆病吧。你认识我后,见到的就已经是服用过‘浮生尽’的我,你并不知道真实的太子羡是什么模样。
“妹妹,你想听吗?”
徐清圆“嗯”一声。
她抱着他脖颈,很认真:“我想了解太子羡的。”
晏倾便斟酌一会儿,慢慢回忆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