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哭边哽咽:“那天在酒店外面,我看见他把你抱了出来……”
夏帘已经断气,被烧得血肉模糊的,抱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余明月和夏叔鸿两位老人家当场晕倒在地,章沉瞪着眼睛,不敢相信眼前躺着的是夏帘。
叶时衾身上,脸上也被重度灼伤,一张俊美的脸变得十分可怖,急救车里跑下来好几个医生要把他带上救护车,但叶时衾发了疯地推开他们,抱着夏帘不肯走。
“夏帘!”叶时衾低头,迫切又焦急地呼唤他,“帘帘,你醒一醒,你看看我……”
但是夏帘怎么可能醒过来,人早就没了。
叶时衾眼泪一滴一滴地掉在夏帘脸上,越掉越多,随后紧紧地抱着夏帘大哭,他极度悲痛,再加上被烧伤,以至于哭到晕死过去。
医生护士见人晕了,冲上去把叶时衾和夏帘分开,全都抬上了车。
章沉浑浑噩噩,大悲大恸,不知道那几天究竟怎么过来的。
只记得他们去了医院的太平间,把夏帘接出来,紧接着开始安排后事。
那天夏帘出殡,一群穿着丧服的人将他送到殡仪馆火化。
章沉看着夏帘被推进火化炉,出来只剩下一堆骨灰。
他捧着夏帘的骨灰盒回到灵堂,夏叔鸿和余明月跌坐在地上哭,夏帘的姨妈和表妹也哭。
接下来该把夏帘送去墓地了,一群人全都收拾好自己,正要出发,叶时衾从大门口闯进来,冲上去狠狠地揍了章沉一拳。
灵堂里全是惊叫声。
章沉被揍得跪在地上,手里的骨灰盒被叶时衾抢过去。
“还给我!”章沉瞪大眼睛,想去抢骨灰盒,又被叶时衾揍趴在地上。
叶时衾揪住他的衣领,把狼狈的章沉从地上提起来,阴狠地,一字一句道:“你也配拿他的骨灰盒?”
手一松,章沉摔在地上。
紧接着门口进来一群保镖,拦住剩下的人,叶时衾抱着夏帘的骨灰盒走了出去。
此时章沉还不知道,接下去要发生什么。
他们去叶家讨要骨灰,被赶了出来。
焦头烂额之际,章沉看到几个叶家德高望重的老前辈走出来,显然被气得半死。
“结婚?我看他是昏了头了!要跟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死人结婚!”
“他是不是觉得,现在叶家在他手上,就可以为所欲为,不顾叶家在外面的声誉?简直不像话!一个毛头小子……咳咳!”
“居然还要刻入族谱,得让他跪在祠堂里好好想想,真是疯了,疯了!我看叶家算是要毁在他手里了!”
他们在说什么?结婚?谁跟谁结婚?
章沉不敢相信他们所说的,也不敢相信他猜测的,因为这实在是太荒谬了。
结果接下来几个月,叶时衾跟疯了一样,不停地打压他们家的产业,章沉每天焦虑地待在公司处理各种紧急事务,却于事无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公司毁在叶时衾手里,宣告破产。
还有夏阳德,夏阳德炒股欠了一屁股债,名下的几栋房子被拍卖掉,把公司拱手让人,和张熙媛张明霏搬进了一处破小区。
没想到之后叶家派人去见了夏叔鸿一家人,竟然把夏家所有的财产,清算后公证给了他们。
夏阳德和张熙媛气得差点吐血,冲到叶家门口发疯,被叶家报了警抓起来。
没过几天,网络上一篇报道,引起了轩然大波,轰动一时。
是一篇采访叶氏集团总裁的文章。
里面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写到记者看见叶时衾无名指上带了戒指,问他是不是结婚了。
叶时衾没有犹豫,点头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