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绒不暇思索,打字回复:想见。
[邵旸:妥。一会儿记得联系。]
[邵旸:别太晚了,也别喝太多,社会上有人专门盯着你们这种小年轻捡尸。]
[绒绒:知道哩~]
见邵旸关心,绒绒止不住乐,被时牧书碰了碰手臂才惊慌失措地抬头听对面的同学说话,窘迫地颔首表示抱歉。
就餐途中一众老师自觉散场将最后的狂欢留给好不容易解放的同学们,而同学们的聊天内容仍旧是老生常谈的恋爱问题。
绒绒暂时对谈恋爱没兴趣,低头在手机里摸鱼画画,画了个邵旸的侧脸,偷偷给时牧书看。
“邵旸哥?”时牧书说,“他真好看。”
“我也觉得,旸旸哥哥是一个超棒的模特。”绒绒给予肯定,手指漫不经心地在手机有限的屏幕上划来划去,只用几笔就将画上的人画得鲜活无比。
时牧书很佩服绒绒的画技,没忍住笑,“模特?那你可真是把他刻在脑子里了。”
话音刚落,桌子对面就传来揶揄的声音,“谁啊?”
“邵旸。”时牧书挑眉,“怎么了龙哥,这位你也有意见?”
“咳。”龙哥尴尬地摸摸鼻子,“这位是不一样的,打不过,没意见。”
“我靠说起这个我就气啊,有些人装都不装了。”众单身人士义愤填膺,“年纪第一今天公然在学校门口秀恩爱!不是我说,他平时也太能藏了,不然怎么着也得被老巫婆抓个现行,他凭什么一边谈恋爱一边还能考第一……”
“诶说真的,夏槐术你真没喜欢的人吗?”龙哥倏地想起什么来,酸溜溜开口,“校花追你好久了,你全让时牧书挡回去这算什么事啊。”
绒绒闻言一愣。
要不是龙哥说起,他都不记得这些事。
“那段时间绒绒在争取保送名额。”时牧书冷淡回复龙哥,跟绒绒低声解释,“就那位姓杨的……”
这样一说绒绒就想起来了,当时他确实有拜托时牧书帮忙来着。也幸好是有时牧书在,他才能安心备考。
“这种事强求不来嘛。”绒绒讪讪道,“那个时候主要也是没这心思。”
“那现在高考都结束了。”龙哥眼睛一亮,“她们班的聚会就在隔壁,要不我去喊她过来?”
“喂我说,你别太舔了。”时牧书警告地瞪龙哥。
被当众戳穿心思,龙哥身体一僵,垂头丧气地坐下喝闷酒,以酒消愁。
绒绒苦兮兮地注视他,又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不是很理解求而不得的痛,也没吃过爱情的苦,不过如果真要问他喜欢的人……他仔细在脑海中搜索,确实在学校里没留下什么心动的痕迹。
他觉得他平时画画已经够忙了,还得顾忌反派家人们的死活以及是否有黑化动向,又要在意旸旸哥哥在做什么,都那么忙了,哪有什么时间去谈恋爱啊。
绒绒受不了,想让他们赶紧结束这个话题。
可受困于情且好不容易放松神经的青春期少年少女们哪是那么听劝的,直到全员转战ktv了也还是有人在惦记,团结的同学们又是一人伤感全员陪哭的类型,鉴于没老师在,那酒是一箱一箱的上,一瓶一瓶往肚子里灌,绒绒看着都害怕,就担心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