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与眉峰凌厉的夏槐璟和夏槐深相同,绒绒的眉眼其实更多的是遗传到曲晚园的温润如玉。
他是温柔的,是亲切的。是美好的。
天生克制邵旸这种霸道的,强势的。
从小到大都是,从未变过。
邵旸沉眸,张口正要说点什么,眼角余光却见三人组说说笑笑地回来了,只好把到嘴的话咽下去,重新低头专注地帮绒绒抹防蚊膏。
见状,绒绒伸出罪恶的爪,在蚊子包上掐出个十字架来。
邵旸:“……”
“痒痒。”绒绒满脸真诚。
“来了来了,我把驱蚊液插上电就不怕了,还有这个驱蚊手环也戴上。”安歌示意绒绒伸出手,“真是奇了怪了,怎么我们全都没事,就咬你啊?”
“可能是绒绒的血比较香。”宋忆央戏谑道,“邵旸哥,绒绒的腿已经白好几个度了,还不放手啊?”
“忆央哥你如今胆子渐长,都敢调侃邵旸哥了。”李小小回忆,“我记得你可崇拜邵旸哥了。”
“我现在也崇拜啊。”宋忆央往靠椅上潇洒一靠,帅得亮眼,“只是现在的邵旸哥比较好惹,哈哈哈哈。”
“嗯?”绒绒惊讶,“旸旸哥哥一直都不好惹的。”
宋忆央瞬间来了兴致,墨镜一摘,老神神在在,“这你就不懂了吧,以我的经验来看啊,你看他看你的眼……”
“宋忆央。”邵旸冷不丁喊了一声。
他面无表情地注视宋忆央,眼底没有任何情绪,像泛不起波纹的湖面,底下是危机四伏。
宋忆央吓得一抖,再不敢开口了,只能将眼神往绒绒身上落,求绒绒说说好话救救。
然而绒绒还没来得及反应,邵旸就轻轻一瞥,起身跟拎小鸡似的拎着宋忆央的衣领往远处走,“来试试我现在还好不好惹。”
宋忆央一路挣扎加尖叫,张口闭口都是“哥我错了”,以及“绒绒崽崽救我”,然后就再也没声音了。
绒绒目送二人走远,可不敢救。
不过忆央哥没说完的话是……
绒绒好看的眉头微蹙,缄口不言开始沉思。
“绒绒?”安歌打断绒绒的思绪,“陪我去切水果呗。”
“好。”绒绒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摇匀,抱着大西瓜跟上安歌的步伐。
阳光有些刺眼,但并不妨碍绒绒在经过别人家地盘时看见正在打闹的小情侣,漂亮的姐姐双腿搭在她男朋友腿上,嘴里说说笑笑,时不时用脚蹬一下男朋友的大腿,然后被哄得笑开了花,很是亲密,是很恩爱的一对情侣。
绒绒红着脸收回视线,臊得赶紧跑到安歌身边。
“怎么啦?”安歌哼着小曲儿。
“没、没事。”绒绒心虚,却又忍不住想回头去看,在视线触碰的时候立马躲开,像被烫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