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谦:“。”
林北谦诚挚放下自己的名片:“我的诊疗室在京城,随时欢迎您的光临。”
梁寄沐:“……”
梁寄沐忍着一走了之的冲动:“所以林医生有什么建议?”
“一起来吧。”林北谦换了正色,“这种问题解决总比不解决好,你也是半个医学界人员,应该懂这个道理,不过你肯任他拿捏,倒是省了不少事儿。”
梁寄沐放下咖啡,双手搭在膝盖上,静静看向窗外。
其实,方逾拾如果真的不愿意,他也不是完全没办法让对方对他放下心,就是自己肉体遭点罪罢了,不是什么大事。
但方逾拾乐意改变,也不坏。
没有底线的梁老师从容拿出一张支票,写了个数字递给林北谦。
“那就辛苦林医生多费心。”
林北谦低头一看——
我操。
他心里惊出一句粗口,立马起身给对方拿包:“好的,梁总。”
梁寄沐拒绝了他的殷勤,一路语气没怎么变过,半句话不离方逾拾。
林北谦拿钱办事,自然不介意他的冷淡,有问必答。
直到方逾拾一通电话打来,才结束了这场咨询。
临走前,林北谦余光看到,梁寄沐在接起电话的瞬间,整个人都变得松弛柔和起来,眼里清浅的笑意比路边梅花还要惹眼。
他悄然收回视线,心里松了口气。
梁寄沐真的很爱方逾拾。
……
赶工的日子总是快的,上下眼皮一碰,转眼就到了春节。
年前一天,枫御仅剩不多的员工们都在收拾东西准备跑路。
总部有一半的外地人年年坚守到最后拿补贴,当天下午三点一过钱就到手,跟逃命似的拎着行李往外跑。
方逾拾刚从林北谦介绍的心理医生那儿回来,靠在办公室门口喝奶茶,看那些人迫不及待冲出公司门,忍不住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苛待你们了。”
“拾爷,这就是你不懂了。”助理也大包小包从隔壁出来,“就算外面住金窟窿,社畜想回家的心也依然炽热。”
方逾拾调侃道:“回家不被你妈嫌弃了?”
“那是后话!”助理狡辩道,“见到我家里人那一瞬间的满足感是真的。”
方逾拾笑笑,没应声。
他确实不擅长这种家长里短的聊天。
临走前一分钟,助理多嘴问了句:“拾爷今年会去梁总家过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