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拾!小拾!!”
刚接通,属于烟鬼的嘶哑声就凄厉传来。
“小拾救我!”
方逾拾“操”了一声,咬牙撑着墙壁,对手机那边道:“怎么了?”
“那个疯女人他妈的要杀我!袁莉要杀我!小拾,小拾救命!”方廉近乎崩溃地怒吼着,“你快来!”
杀人?
袁莉有那个胆子?
“您冷静一下,现在情况还安全吗?”方逾拾用池塘里的水洗了把脸,尽量保持清醒,“袁阿姨在哪儿?”
“我不知道,不知道。”方廉的声音在发抖,仔细听,还能听出一些铁器摩擦地面的声音,“我在地窖,小拾,你快来救我!”
他在岛上安插的几个眼线都没说有异样情况,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太不对劲了。
方廉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再打过去直接显示已关机。
方逾拾心里咯噔一声,来不及多想,给管家留了句话,立即定飞岛上的定制机。
看到下面几十万的账单条款,他还有点心痛。
都没包过机去看梁老师,结果把第一次浪费在方廉身上了。
但他确实不能让袁莉真把方廉搞死,起码不能用这样夸张的方式。
方家内部要是发生这种堪比丑闻的命案,鬼知道股价要下跌多少?林老爷子好不容易才答应给他合作,这个空档出现问题,股份和协议还要不要了?
方逾拾喝得胃里翻江倒海,还不得不打起精神,从京城到私人小岛十几个小时的机程,希望不会出事。
“方先生,您需要——哎!您小心点!”
空姐惊呼着去拉他,没拉住,方逾拾脑袋磕到门槛上,划出一道口子。
方逾拾随手抹掉血,满不在意道:“帮我拿个创口贴……哦对,还有垃圾桶,谢谢。”
他也顾不得形象了,抱着垃圾桶吐了个昏天黑地,吐完直接坐地上靠着沙发睡了过去。
空姐端着药回来被他吓了一跳,确定人有呼吸,才出了口气,轻柔地把人喊醒吃药。
方逾拾迷迷糊糊睁眼,喊了声“梁寄沐”。
这个名字在航空领域挺火的,每年给国际航线贡献金钱最多的华人之一,想到这位客人的身份,空姐瞬间明白过来,小心翼翼问:“您需要给梁先生打电话吗?”
方逾拾艰难地点点头,手机解锁扔过去:“你帮我把行程发给他,让他别担心。我操,我真不行了,先眯一会儿,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