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
柳千影注视着苏暮的寸丹,“你一睡不起,皆是因为它。”
“日日搅得你头疼不说,还会吸人精气,这次只是昏睡几日,下次不知是什么情景。”
苏暮伸手摸着额间的红玉,她见过大猫的玉石,不觉得是祸害。在这个人人斗法的时代,多一次施法机会,就是多一张底牌。
这些时日的头疼,应该是还处于生长阶段。
苏暮放下手来,等着柳千影的下文。
窗外扶疏斜影,听不见侍女们的嬉闹,蔷薇香气徐徐,案桌上摆着一面铜镜,镜中人的额间一点红。
有人对镜中人说,“我与你父亲商议,决定替你剥除此物,永绝后患。”
菱花铜镜依旧映人影,但前几日的薜荔女萝已经不在了,只剩一个苏暮。
她抬头问柳千影,“不可以留下来吗?”
“不可以。”
柳千影向苏暮伸手,自她袖间伸出的符文成绳,如蛇匍匐前进,自下而上牢牢缠住苏暮。她第一次将苏暮拥抱入怀,抚着苏暮的发旋,就如待苏年容那般含情脉脉。诉说着最温柔的话。
“等它不在了,你依然是苏池正之女,苏家的大小姐,尊贵无比,你父亲会怜你,你的弟弟会敬你,你将一生无忧,幸福安康。”
苏暮晃了一下小腿,恬静问,“那我可以去双湖吗?”
柳千影神色莫名,“不要试图惹怒你的父亲。”
苏暮眨了眨眼,禁锢的符文化为一只手环,落在稚子手腕,柳千影将她放回榻上,半蹲身子哄着,“暮锦乖,我知道你是最懂事的。”
侍女鱼贯而入,从柳千影怀里接过苏暮,将她抱去正院,那个只有苏家主人才能享用的药池。
温水过膝,药力温和在苏暮体内流动,几乎一闭眼,苏暮就能看见流通在奇经八脉的褐色光点。
她们替苏暮换上最好的衣裳,梳上平日里苏暮最喜欢的发髻,最后将苏暮放到花厅内,安静退下。
苏暮不知在这待了多久,直至月色未满时,房门被人推开,柳千影出现在门口,她朝苏暮伸手,“来,随我去见你的父亲。”
她从床上跳下,牵上柳千影的手,跟着柳千影走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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