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怜嫌弃地往旁边挪动了两厘米:“您不在我的请客范畴里。”
“为什么嘛!”五条悟发出控诉,“因为你不是我的姐姐而是妹妹吗!”
“不是。没有为什么。”
五条悟气鼓着脸,恼怒似的瞪着他,连滑落到鼻尖的墨镜也无暇顾及了。他肯定是想替自己辩解几句,或是好好地控诉一番五条怜的区别对待行为。
还好,在他的咕哝声响起之前,手机震动打断了他。
五条怜的手机响了起来,调到最轻的来电铃声唱着一部老电视剧的主题曲,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首歌好像是叫“初恋”之类的名字。
这突如其来的震感吓得也让五条怜差点从地上跳起来。
屏幕上显示着一串陌生的数字,莫名让人不想接起这个电话,她索性任由手机继续在掌中震动,假装根本没有感觉到指尖都被颤得快要失去知觉这一事实。
大约一分半钟后,震动停下了,只余下红色的未接来电的图标。还来不及将难看的警示图标消除,那个号码又打来了。
如此频繁地打来电话,真搞不懂电波另一端的对方究竟是怎么想的。
抛开她现在确实只是懒得接电话的这个事实不谈,倘若她当真是出于无法接触到手机的状态,就算是隔了两分钟之久,这个状态大概率也不会发生任何改变。间隔得这么短的来电,根本起不了太多的效果,再怎么努力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五条怜这么想着,冒出了一点坏心思,悄悄计划着这个电话也不再接起,任由对方在漫无尽头的乏味通话音中徒增焦虑。如此一来,对方就一定能够意识到急躁的频繁来电是多么效率低下了吧。
在难得一次好为人师的得意心情的间隙中,五条悟偷摸着从背后靠近,视线越过她的肩膀,悄悄地却又正大光明般打量着她的手机。
“是谁的电话呀,你不接吗?”
好奇地这么问着的他,语气怎么听都带着几许酸唧唧的意味,下一秒又发出了格外夸张的惊呼声,不知道究竟是推测出了什么了不得的结论,就连音调都拉高了三个度。
“不会是——!”
“喂您好,请问是哪位?”
她果断接通了电话。
听到一阵细细簌簌的声响,噪音在片刻后消失,随即响起的温柔女声询问着她是不是五条同学,这声音总好像在什么场合听到过。
“我是历史学院的三井老师。关于这几天你的出勤情况和课程安排……”
……果然就是不该接这个电话的!
才刚听到“历史学院”这几个字,五条怜已经感觉到浑身上下的血液逆流到了头顶,整个人都飘飘然了——自然是心虚的飘飘然。
最近遇到的怪事太多,她几乎真的要把自己代入到见习咒术师兼五条悟的跑腿小助理这一角色中去了,完全忘记身为学生的本职角色。
也忘记了,她在没有提出任何请假需求的情况下,整整三天没有踏进校园的这个事实。
作为一家排名不上不、学术氛围不浓不淡、学生质量参差不齐、唯有学费金额独树一帜的高等教育学府,五条怜知道,学校对于学生的关心从不会多么泛滥。她曾创造过一整周都窝在家里不上课的丰功伟业,当时可不曾收到来自学院老师的体贴关怀。
今日得以收获如此盛大的爱意,想来和她差点成为犯罪嫌疑人的悲惨境遇有点关系。
是担心自己一时想不开,跑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角落里,决心以阴暗的心情报复社会吗?还是担心她的名字出现在新闻头条和报纸的社会版面,害得明年学校的招生计划迎来史无前例的大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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