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发现的这一小小变化逗笑了起来五条悟。他轻碰了碰五条怜的手臂,指着照片上的黑乎乎小脸给她看,忍不住笑得更大声了。
“不知道你留着的那张照片是不是也褪色得这么厉害。”他窃笑似的说。
“估计已经弄丢了吧。”五条怜耸耸肩,视线故作不在意地挪到了滋滋作响的章鱼烧上,“之前换房子的时候打包得太匆忙,很多东西都不见了。”
“真的吗?我不信。你还说把我的衣服丢掉了,其实根本就好好地收起来了嘛。”
固执地仰着下巴的五条悟无比自信地说着,让人不禁怀疑他是不是早就看穿了她的抽屉,否则怎么可能给出如此坚定的发言。
关于大头贴是否真的遗失了,这个话题五条怜实在不感兴趣。她巧妙地避开了与照片有关的字眼,接着他的话题说:“是因为你说衣服很贵,我不想赔钱,所以才从垃圾桶里翻出来的而已。”
“好可怕哦——”
面对如此拙劣的谎言,五条悟还是很配合地装出了伤心害怕的模样,捂着嘴仿佛煞有其事。如果不是章鱼烧早早出炉,他的演技应该会一直延续到五条怜对他猛锤一拳才愿意结束吧。
临近工作日的午休时间,街上逐渐出现了游魂般走来的上班族的身影,一点一点填满人行道,只好捧着章鱼烧早点回去。
说是“回去”,实际上就是回到赌鬼父亲自缢身亡的事故现场。
当然了,在死过人的破旧公寓里享用章鱼烧,无疑是最糟糕的体验。坐在破面包车里搭配着汽油味品尝章鱼的味道,也未免太过倒胃口。幸好事发地对面的公寓楼前摆了几个长椅,说不定这些长椅就是为了今天的章鱼烧才出现的。
怀揣着对于长椅的不可思议的奇妙猜想,五条怜慢吞吞拆开纸盒,用竹签挑开裹在章鱼烧上厚厚的一层芝士,戳起角落里的那颗,咬下一大口。
在纸盒里闷得有些久了,想象中酥脆的表皮被蒸汽捂成了软乎乎的面皮,仅此一块的章鱼腿滑过蔬菜的包裹,轱辘轱辘滚进嘴里,一口咬下去,烫得差点想要叫出声来。
“你怎么呲牙咧嘴的?”五条悟的嘲笑如期而至,“章鱼烧又没打你。”
“太烫了。”烫到就连牙齿都在隐隐作痛。
“真的吗?让我试试看!”
他的眼里透出自信的轻蔑,手中竹签蠢蠢欲动。而那被短暂忘却了的他的猫舌头,也发出了滚烫的尖叫声。
“看嘛,我说了很烫的,你偏不信。”
说着这话的五条怜仿佛很是无奈,实际窃笑根本藏不住,嘴角快到翘到天上了。
选择了芝士章鱼烧,不仅能品尝到美味,还能让五条悟吃瘪,简直是今天做出的最为正确的选择,没有之一。
她把纸盒递到了伏黑惠的面前,想让他也尝尝。她特地戳开了剩下的每个章鱼烧,把藏在小小球体里的热气尽数释放,但他只是瞄了一眼,大概是觉得不好意思,摇头拒绝了。
果然是有礼貌的小朋友,不像某些不打招呼就直接从她这里偷走章鱼烧的某位与她熟稔得过分的家伙,真希望这家伙能向小学生好好讨教一下。
……不对。照五条悟所说,惠才是需要向他讨教的那位才对。
坐在长椅正中央的五条怜左右瞄了瞄,视线游走在五条悟与伏黑惠之间。
即便已经得到了五条悟的回答,她还是觉得这两人之间的联系太过微妙。
真想直白地问他。但可惜的是,她从来都不直白。
于是,只好问起一些全然无关的事情,暗自希望着这句问话能够指向她想要知道的方向。
“你之前和我说,在五条家的记录里找到了与这几起案件有关的线索。”竹签再次戳中章鱼烧,剥落的卷心菜掉在纸盒一角,她假装漫不经心,“现在可以和我说了吗?”
“让我先把这一颗吃掉哦。”
章鱼烧的优先级短暂地排在了五条怜之前-->>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