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渊牵着她的手不紧不慢行走在玉桥上:“这原本便是一类阵法。”
“又是阵法?”
司命闻言接过话:“小殿下有所不知,此桥又名断玉桥,上面的每一座亭台,每一处岔口,皆由师尊精心设计,浑然如同阵法一般,若外人胡乱闯入,大抵是会迷路掉入湖底,被困个几十几百年的。”
“师兄,他恐吓我。”
桑妩立马转身告状,离渊嘴角微漾:“遥光亦是玉琨宫的弟子,他不会伤害于你的。”
“殿下误会了,小仙怎敢恐吓殿下。”司命也忙不迭解释。
“你就是那个意思。”
“小仙冤枉。”
“冤枉你又怎么啦。”
“……”
几人说说闹闹间穿过玉桥,来到一处分外简朴的竹殿前。
这个宫殿与平日所见极为不同,并未有多么庄重恢弘,反倒十分干净简洁,全屋由木竹搭建,连地板也是特制的红木。
“师父,离渊上君和小殿下到了。”
司命摇动风铃,站在檐下通禀,过了片刻,里头才传来一个淡淡的声响:
“请他们进来吧。”
得到这声允准,桑妩正想直接踏入,却被司命及时拦住:
“小殿下,劳烦褪去外靴。”
“这么麻烦?”
离渊拍拍她后脑勺:“遥光素有洁癖,以后你就知道了。”
桑妩仔细回忆了一下,病秧子好像是挺爱干净的,来玉琨宫不久后,他便自己收集原材做了个蚕丝手套,往后每当写写画画时,必会严丝合缝地戴上。
“好吧。”
桑妩乖乖点头,索性将鞋袜一起脱掉,赤足踩上红木地板。
屋内淡香袅袅,格外静心宁神,待绕过半透屏风,眼前豁然开朗。
只见前后窗牖大开,任由穿堂微风拂过,中间是一方凸起的茶案,正在燃烧的火炉上架着个黑漆漆的茶壶,看样子刚放上不久,可蒲座前却空无一人。
“师兄,这里怎么……”
她话音未落,东南角阵法隐现,一袭素影缓缓自内走出,白皙右掌中托着一小罐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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