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肩并着肩走了一段路,走到分岔路口的时候,白朵把伞让给了他。“伞给你吧。”她说完,就从伞沿下冲了出去。“诶!”宁容成想拉住她,可白朵脚步很快,一下就和他拉远了距离。“没事,我走几步就到啦。”她的双手挡在额上,可雨还是打湿了她的刘海,她甩了甩头,长发纷飞撄。宁容成站停在原地,遥遥看着她,那一瞬间,一动不动。白朵使劲对他挥了挥手,转过身去,加快了脚步偿。雨还在下,可是他却好像静止在了雨里。白朵没有再回头。回宿舍之后,白朵洗了个热水澡,闷头一觉睡到了大天亮。隔天一早打开窗户,才知道这场雨竟然下了一天一夜没有停。她刚洗漱完,准备去学校,隔壁宿舍的张老师刷着牙跑到白朵那儿来敲门,说是楼下有个开着豪车的帅哥找她。“谁啊?”白朵往栏杆下看了一眼。张老师抹了抹唇边的白沫:“我不知道是谁,但他好像昨天有去听你的课哦。”不知为何,白朵脑海里第一时间就跳出了宁容成的脸。“我下去看看吧。”她抱看课本往下走。果然,那辆黑色的悍马里坐着的人是宁容成。看到她,他从车上下来,绕到副驾驶座,拉开了车门。“上车。”他对她喊。白朵有些犹豫,他伸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就往车里塞。悍马又大又宽敞,可是她却有些拘谨。宁容成也上了车,他掸了掸肩上的雨痕,抬头对她说:“我送你。”“你怎么没走?”她下意识地问,问得没头没脑,但宁容成却听懂了。“我在平川出差。”她点了点头,又问:“那为什么要送我?”宁容成笑了,他反问:“一个男人来接一个女人上班,你觉得什么理由合适?”白朵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她静默片刻,就听宁容成又补一句:“雨一直下,你的伞被我带走了,所以我来接你。”白朵恍然回神,觉得刚才脸红的莫名其妙,脸一下更红了。宁容成将她的神色收进眼底,眼底笑意更浓。到了学校,白朵道谢,准备下车,宁容成又握了一下她的手腕。“等下。”白朵低头,不小心扫到了他残缺的那根手指。宁容成自己也意识到了,他松了手。“不好意思。”他道歉。“还有事吗?”他从后座上拿过来一个礼品袋,地给她。白朵扫了一眼袋子上的那个logo,没接。“这是?”“给你的。”“什么?”“打开看看就知道了。”他把袋子塞进了她的手里。白朵侧身打开,里面是一把伞。这把伞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伞,做工精巧不说,伞柄上还刻着她的名字。“喜欢吗?”宁容成问。白朵摩挲着伞柄上“白朵”两个字,一时说不出话来。宁容成竟然送了她一把为她私人订制的雨伞,为什么他对她如此特别?她脑海里思绪翻飞,可是她却不敢问。怕是,会像刚才那样显得自作多情。“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白朵把伞退回去。他一点都不恼,而是玩笑道:“你不收,我上哪儿再去找一个叫白朵的送?”白朵沉默,似乎在思考。他拿了伞下车。白朵跟着他下去。“看好了。”他转头对她晃了晃手里的伞,伞忽然就打开了,伞布是深蓝色的,伞面上盛开了一朵一朵的小白花,雨落下来,花儿如真的一样。他走过来,将她罩在伞下。“美不美?”他问。“好美。”她如实说。他提了她的手,让她握住了伞。“是很美,所以得有你这样的美人来配。”?白朵被他一夸,脸又红透了。他的眸间温柔更盛。“这么容易脸红,没有谈过恋爱?”“谁说我没有谈过恋爱!”他皱了皱眉:“谈过?还是正在谈?”“关你什么事儿啊。”她转了身。宁容成还想说什么,就见校门口有人急急忙忙地奔出来。“白老师!白老师!”是学生宿管办的阿姨。“怎么了?”白朵上前一步。“小奇不知是吃了什么东西,今早一起来就上吐下泻的,人都焉了。”“其他孩子有这个情况吗?”“没有。”“好,你留下来看着孩子们,我送他去医院。”白朵说完就侧身往里跑。跑了好一段回头,发现宁容成一直跟着她。“你干什么?”“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他说得理所当然。白朵没管他,只顾往前。小奇躺在宿舍的床板上,一张小脸已经吐得煞白煞白。“小奇,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小奇摇摇头,懂事地说:“老师你别担心,我没事。”,!白朵摸摸他的脑袋。“乖,老师这就带你去医院。”她说着就要伸手去抱他,宁容成抢先了一步,一把将小奇抱了起来。小奇睁大眼睛他。宁容成也摸了摸他的脑袋,一脸温和:“怎么?不认识我了?”“认识。你是昨天课上那个叔叔。”宁容成笑了:“对,叔叔送你去医院好不好?”小奇看了白朵一眼,似乎是在等她点头。“你不忙吗?”白朵问。“不忙。”“那麻烦你了。”“不麻烦。”上了车,白朵抱着小奇坐在后面,孩子时不时抽一下,抽得她心惊肉跳的。宁容成专注的开车,一路将他们送到了海城的大医院。下车时,他又把小奇接了过去,白朵焦急地跟在他们的身后。这画面,看着像极了一家三口。挂了急诊,看了医生,好在,小奇并未大碍,只是急性肠胃炎。急诊室的小护士目不转睛地看着宁容成,宁容成耐心地哄着小奇,那样子,的确帅得一塌糊涂,连白朵都看得出神。“白老师。”宁容成回头叫她。白朵回神。“小奇说饿,你在这里看着他,我出去买点吃的。”宁容成一边交代一边站起来。白朵应声。“有什么想吃的吗?”他看着她。“随便。”宁容成笑了:“我要去哪里给你找随便。”“随便出门就有。”“你怎么这么好养活?”她不乐意了:“非得让我想吃人参燕窝你才满意吗?”他意味深长地摇头:“不,你这样我就挺满意的。”白朵又红了脸。宁容成转身出去了,护士也没有多留。病房里只剩下白朵和小奇两个人。“白老师,容成叔叔是不是想追你啊。”“你这小屁孩,胡说什么呢。”小奇掩嘴偷笑:“我就觉得容成叔叔好像:()良人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