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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第2页)

他后世已经去过不少地方勘测地形并买了很多地图。回来后又结合现在的地理,特别是瓦岗附近,上次回来后重新绘制过地图。郑会他们带去一份,两边将地图铺开,李世民一一分析官军可能的布置和进攻路线,而瓦岗又应该如何应对。

他自己在历史上或许更擅长骑兵突击和大军团对战。但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历史上的他了!

他是李·天命之子·吸收数千年军事理论·世民。

对于瓦岗寨这种刚形成规模的农民起义军来说,站住脚之后,首先要建立纪律性。这一点他特别交待过翟让,并让郭通负责。在充足的钱财支持下,这方面还可以,至少不是原本的乌合之众了。

而在战术上,正面与官军对战不利,应以伏击和游击为主。将官军杀散之后再分头歼灭,等盔甲兵器都提升之后,再锻炼正面作战的能力。

李世民不太确定瓦岗军现在的纪律性,他自己不在,不敢遥控指挥打游击,所以建议他们伏击,并圈出了几个地点。

众将顺着电报传来的消息慢慢在地图上圈画,开始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热闹,听着听着渐渐安静下来,互相以眼神示意。

单雄信跟刘黑闼眨眼,意思是:“怪不得翟老大愿意听他的。”

刘黑闼也眨了眨眼,意思是:“要不我们也听他的?”

他们脑补的是朝中老谋深算的谋反者,有人猜到了杨素之子杨玄感身上,只有翟让想到李世民的年纪,心想莫非真的是星宿下凡?

魏老道冷眼旁观,看电报来来回回,那边说了很多备战的事。他一个贫寒文人,读的是圣贤书,习的是纵横术,军事还真不太懂,只能说瞧着像那么回事。

军事说完,陈说向众人拱手道:“阿郎派我们前来还有一事。若是瓦岗军中有携妻小逃来的士卒,与其让孩子小小年纪就拿着刀枪在军中搏命,不如让他们学点本事。郭通,杨功留在这里可以教他们。”

这不是大事,翟让一口答应下来。很多百姓逃来确实带了家小,太小的孩子只能找不能上阵的妇孺老人照看,十几岁的少年也确实已经入了军中。这样小小的少年让翟让看了也觉得心痛,现在他不缺人也不缺钱,把他们撤出来学习不算什么。

正事算是说完了,郭通忽然看了眼魏道士,嘴角一勾,向他友善而热情地笑了一笑。魏道士不知怎地,身上一寒。

另一边,李世民等了一会,那边没再有消息,正要问一句是否通话结束,电报又响了起来。

等了一会电报员,递过来的纸上署名是翟让,道是之前郭通要个会炼丹的道士,他叫一个根本不会炼丹的道士骗了,白养了许久。不过郭通说这人有才,要送到他身边来,问他要不要。

看得出来,翟让因为被骗了,面子上有点下不去,明里暗里强调这人是骗子不可信。不过李世民能把郭通派出去,自然相信他的忠诚与能力,于是发报回去,让郑会他们把人带回来。

房玄龄不太放心地问:“此人是被劫去瓦岗的,并不甘愿,让他知道你的身份合适吗?”

李世民笑道:“郭大郎虽年少,却是个谨慎人。他能说此人有才,必是与之交谈。除了判断其才华,定也看出他对朝廷有不满。他未必愿意臣服瓦岗,但未必不愿意臣服于我,更不至于告密。再说,等人来了,实不行将他拘在庄上就是了。他日真起事的时候,难道他还要不从吗?”

他托着下巴,想到了李靖。

李靖现在应该是驾部员外郎吧,李世民没特意去打听过。他现在可没资本招揽李靖。年纪差得也太多,没有主从关系的时候,李靖看他估计跟看小孩一样,连聊军法都找不到由头。

这人“将来”看出来阿耶想造反,还特意跑去江都告密呢。幸好堵在长安没去成,不然江都兵变说不定莫名其妙就跟杨广一起死了。而像这样到隋末气数将近的时候还忠于皇帝的人,天下大乱后还不是只能投唐了。

要是郭通给他捡到什么历史上没有出头的人才,他把人留下来慢慢谈,就不信会那么死倔,就是不跟从他。大不了……大不了立国之后再用。

哎都忘了问姓名了,李世民刚想起来,那边传过来询问是否结束通话。他也就罢了。要是不知名的问了也不晓得,要是他“命中注定的功臣”,就当是惊喜嘛。

反正不可能是李靖的,他想。

瓦岗那边整军备战,陈说与郑会留了一段时间,教他们收发电报和破译,然后果然官军来围剿,他们一时不方便行走,直等到瓦岗军击退了两次官军,有据说是普通商贩的人寻来商谈买水银镜的事,他们才秘密回转。

回程的车上多了个人,两人轮流相陪,客气礼貌但就是不离身。

魏道士晓得他们防自己跑,看看两人那显然是练武的身材肌肉,终于还是绝了心思,天天闷头大睡,养足精神。

车是往洛阳去的,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个朝中重臣在栽培羽翼秘密养兵。其实……其实他也不是不可以投的。

学纵横术的人很重视与主君的第一次见面,不管有没有理先要把人唬住,让他觉得自己很厉害。魏道士就是这么想的,不管是跑还是投,他总要保证自己安全,不能让对方觉得他没有价值又可能泄密,上来先把他砍了。

就在这样的思虑中,马车近了洛阳,进了庄园。

李世民今天在认真上班,没有带着两个得力干将溜号。因为瓦岗那边备战、接战、再接战,时间已经过去挺久的,现在是收马铃薯的时候了,收完马铃薯,又好开始“双抢”。平时摸鱼去商量造反的大事可以,现在误了农时不可以。

所以魏道士一时还没见着他,听说去官中的地里了,他冷笑一声,心说果然是老奸巨滑,惯会装模作样收买人心,便将准备好的见面说辞又调整了一番——他走的不是吹捧路线,而是纵横家的传统套路,上来先要劈头一个责问恐吓,然后引对方问策。

传统是传统,套路是套路,不妨碍好用。这样的老奸策划谋反,心里必定也是虚的,时时担心朝廷发现。如今人在洛阳,之前他留心听郭通翟让他们说话,尽管口风挺严的没透露什么消息,但至少能听出来眼下还没有兵权。那肯定怕皇帝一旦疑心就在洛阳城把他一族都一网打尽了。

有这个心虚的底子,就是纵横家发挥三寸不烂不舌的时候了。

魏老道充满了信心。

这种信心在李世民请他相见时比建立起来更快的崩塌了。

不止崩塌了,他简直破大防怀疑人生怀疑眼睛怀疑瓦岗上下串通起来就为了一起作戏耍他玩!

这个黑小孩是哪个,他的洛阳老奸在哪啊?

李世民最近在地头待的时间久,尽管戴了斗笠,仍然晒成了古铜色,道士见到他的崩溃神态不在意料之外,他爽朗一笑:“瞒了阁下许久,尚请见谅。在下唐国公次子李世民,不知阁下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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