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会儿池非屿主动提起,谢景辞还是没忍住好奇心,问道。
“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池非屿望向谢景辞,他在那双眼睛中看到好奇,探究,唯独没有惧怕。
就好像那时恐怖的场面没在谢景辞心中留下半点阴霾。
“你……不害怕吗?”
谢景辞啊了一声,“怕什么?锦鲤的伤口吗?比那更惨烈的我都见过。”
工作这么多年,他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池非屿神情略微有些复杂。
这人是神经大条,还是单纯脑子缺根筋,有种清澈的愚蠢。
他微不可闻地叹气,“你不怕我吗?罪魁祸首拿着刀就在现场,你当时就没担心过我会攻击你?”
谢景辞又是一愣,蹙着眉头看了池非屿好几眼,不敢置信地小声问道:“真是你做的?”
池非屿无话可说,他跟谢景辞根本是鸡同鸭讲,牛头不对马嘴。
谢景辞见池非屿不说话,稍稍有点慌。
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怀疑过池非屿,主要是对方那一尾巴给他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这种力道杀狗哪里用得上刀。
再说池非屿根本没理由要对锦鲤动手,锦鲤那一身膘都是池非屿养出来的,杀锦鲤池非屿图什么?
图一乐子?
池非屿虽然嘴毒了点,但看着也不像心理变态的家伙。
况且最后还是池非屿把锦鲤捞回来,如果真是池非屿动的手,那也只能用池非屿脑子进水来解释了。
可是现在池非屿称自己是罪魁祸首,谢景辞心底直打鼓。
这算狼人自爆?
危!
谢景辞默默往后挪了挪,和池非屿拉开距离,“那什么,我突然就不怎么好奇是怎么回事了。”
池非屿不知道谢景辞脑补了些什么,反正肯定不是好事。
他无奈一笑,“不是我干的。”
一样的话,再次说出来的心情却完全不同,这次他很清楚。
谢景辞会相信他。
果然,听到这话,谢景辞顿时松口气,“我就说,你脑子又没病,干嘛整这出。”
“嗯?”
谢景辞立即改口,“像老板这种光明磊、富有同情心的人,不对,鱼,绝不可能干出这种事。”
池非屿眼中染上笑意,难得有耐心给人解释,“人鱼每年有个特殊的时期,在这个阶段很容易受到同类歌声的影响,会短暂的失去意识。”
尤其是直系亲属间,受到的影响会翻倍。
但这并不是人鱼的弱点,即使失去意识,在受到伤害是也会本能反击,特别是在发情期,人鱼的攻击性会上升数倍。
谢景辞连连点头,寻思着回去拿个本子记下来,人鱼的观察日志想想就很棒。
“所以说是你在特殊时期,然后有人鱼用歌声迷惑你,想把这事嫁祸给你?”
池非屿点头。
谢景辞又想不明白了,“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吗?”
池非屿的目光落在谢景辞身上,没有好处,但能让那人开心。
不过是自己众叛亲离,就试图让儿子也体会这一切,池非屿很清楚,池塘洲就是个标准的愉悦犯。
想琢磨出疯子的想法,那离疯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