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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经人事(第1页)

断断续续的话语几乎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闻溪说完后重重喘了口气,两只手跟着垂了下来,不再像之前那般紧圈着他脖颈。

江樾舟愣了片刻,一时猜不透她为何突然这般,就像在战场上与敌人拼死拼活之际,她率先一步丢了盔卸下甲,留下敌人面目无措地不敢继续进攻。她这招是声东击西留有后手,还是单纯在笑话敌人根本不值得她动手?

他立在原地,微微躬着背,任由她趴在自己肩上。

那把腰间的匕首此时拿也不是,收也不是。

僵停一阵后,前头又出现两道人影,八卦好奇又戒备的目光隐晦地朝他二人打量过来。毕竟一个俊俏的郎君,在街巷里背着一名娇软无力又貌美的妇人,这情形任谁看来,都莫名透着一股怪异,要么是两人在偷情,要么是这男子趁人之危劫持了这年轻妇人,要么,是这男子起了歹心要对妇人下手……

蛐蛐的目光如战场上的利箭,直朝江樾舟射来。

“醒酒汤……都、都怪你……”背上之人嘟囔低语。

江樾舟:“……”

这是何意?

合着她选择性失忆,怪他故意不喂她喝醒酒汤的事记得一清二楚、张口就来,倒是她酒后吐他一身的事可是一丁点儿不记得!

这个醉鬼……欲擒故纵还是将计就计?

*

甫一进门,正在灶房内忙活的人听到动静,忙探头出来招呼:“樾哥儿和小闻回来了?正好,热水刚烧好哩,快些擦擦身子洗去酒气。”

闻溪循声侧眸,撑开眼帘看过去,见一妇人鬓发苍苍,佝偻着背站在灶房门口,正是虞柠的娘亲陈锦英。

她忽地恍然悟道,合着他说的已烧好热水仅是场面话,背后忙活的人是陈锦英,而他不过是去酒楼将她接回家而已。

陈锦英见她一张小脸白得凄惨,鬓发湿透,拄着拐忙不迭上前来一边拭去她颊上汗珠,一边跟在江樾舟后头护着二人往房里走去。

嘴里止不住心疼道:“瞧这孩子一头冷汗,不过喝了几盏酒,怎地闹得身子这么厉害唷……”

前脚方迈进门槛,陈锦英骤然急呼一声,“嗐!小闻来癸水了!”

闻溪早就疼得耳朵里嗡嗡直响,她的里衣的确是湿透了,黏腻地贴着前胸后背,好不难受。这会儿听了陈锦英的话,痛觉迟钝的神经缓了半晌才明白,她今日疼得仿若要晕死过去,原来是大姨妈来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早不来晚不来,偏生赶巧在她昨日贪杯吃酒后,加上这一个月来不是走长途去登阳县,就是每日操心酒楼营业的事,几番叠累,才落得个痛经下场。

怪她一脑门心思扑在酒楼大业上,一时忘了顾及原主的经期,按理早在一周前大姨妈就该来了,这是身子过度劳累、作息又不规律导致了延迟。

她此刻内心懊悔不迭,却是连叹口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江樾舟听闻“癸水”二字,亦是愣了片刻后才回神,陈锦英身材矮小,又佝偻着背,自是看不见他的神色,兀自帮忙扶着闻溪躺在榻上,一边絮絮数落着他的不是。

“樾哥儿,你瞧,这便是你做夫君的不是了。小闻来了癸水,你昨日合该拦着她些不让她吃酒的,倘或伤了身子,日后落下个身疾,世上可是没有后悔药吃的哩。”

陈锦英一副苦口婆心地絮叨,毕竟她的大女儿就嫁给了柳淙那个负心郎君,生下远哥儿,身子有疾被夫家休后郁郁而终,可怜远哥儿自小无父无母疼爱。

而今见小闻这孩子平日里最是伶俐又心善,更不计较她与远哥儿一老一小是个累赘,处处关心照顾他们。想到自己去世的大女儿,陈锦英心中起了怜意,对小闻不由自主地泛起疼爱之意。

“樾哥儿,你的手……”

陈锦英不由分说地一把抓住江樾舟的右手,轻按在闻溪小腹上,“对,就像这般,你手有热意,给小闻暖暖先。”

她忙又撑着拐朝外走去,口不空闲地仍在絮叨,“我去灶房打热水过来。来了癸水,身子可马虎不得,若是落下病根来,恐会影响日后身孕哩……”显然是说给江樾舟听。

江樾舟僵坐在榻沿,背脊如紧绷的弓,她的呼吸时而急促时而微弱,引得他轻按在她腹部的掌心也跟着一伏一起,连同着他的心跳也跟着忽快忽慢。

他暗暗想着方才那妇人的话。

影响身孕?这与他有何干系?

像是被火烫到似的,他立即就要收回手,下一瞬却有人动作比他更快地按住了他的手背。他敛眸看去,一双纤细白腻的小手正紧攥着他的手,视线往上,是她紧咬的唇瓣,痛苦紧皱的眉头,小巧鼻尖上满是细小汗珠。

来癸水,有这般痛么?

门外陈锦英的脚步渐近,他下意识地抽回了自己的右手,柔软湿绵的触感立即跟着消失了。

陈锦英提了桶热水进来,又将一张干净巾帕塞到他手中,“樾哥儿,快,趁着这会子水烫,给小闻擦擦身子,稍后再替她换身干净衣裳。她昨日吃了酒,想必身上还掺着熏人的酒气哩。嗐唷,瞧她这满身的汗,着凉了可有的罪受哩。”

她将一套干净衣裳放在榻侧,又迈着老腿急走过去关上了窗,结果一回头,瞅见那樾哥儿僵直坐着,半晌没有动静。

陈锦英眨着老花眼,误以为他是在害羞,心领神会地拄着拐往外走,眼神瞥向木桶,不忘一步三回头叮嘱。

“樾哥儿……趁这功夫水热,快些给你夫人拭净身子……”说完便阖上了房门。

桶面冒着氤氲的雾气,屋里霎时静得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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