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兰抽了抽嘴角,拿着帕子帮楚昭禾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小姐,该起身了。”
楚昭禾翻了个身,拿被子包着头,闷声道:“唔,让我再睡一会儿。”
佩兰看楚昭禾这么小孩子气的一面,一时心软,就没有再打扰她。
楚昭禾说是多睡一会儿,但她被吵醒后就再难入眠,赖了一会儿床就起来了。
她向来信奉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理念,自己动手穿衣服,但她忽略了古代衣服的复杂和繁琐,整了半天也没弄明白。
楚昭禾叹了一口气,伸长脖子喊道:“佩兰。”
在外面打扫院子的佩兰听到声音,连忙跑了进来:“小姐,怎么了?”
她指了指一团糟的衣服:“帮我穿下衣裳。”
佩兰年纪不大,但做起事来十分麻利,没一会就帮楚昭禾穿好了衣服,还给她绾了一个发髻。
楚昭禾看着她的那双巧手,忍不住地赞道:“佩兰,我要是个男人的话,一定会娶你的。”
佩兰的脸顿时就红了,羞愤道:“小姐莫要取笑奴婢。”
楚昭禾知道她脸皮薄,就没有再继续调笑她,而是走到门外,呼吸了一下新鲜的空气,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睡了一晚,她这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也该想办法解她身上的毒了。
楚昭禾看着太阳眯了眯眼,随口问道:“佩兰,咱们映月阁有医书吗?”
她昨天晚上抽了自己的血做了毒物分析,确认自己身上除了鸠引红之外还有一种名叫红颜散的毒,对于这两种毒的解药也有了大致的方向,但她还得再看一下这个朝代的医书确定一下,免得弄错了。
佩兰仔细想了想,说:“有的,小姐的嫁妆里面就有医书,但是。。。”
楚昭禾冷笑了一声,补充道:“但是被凌烟拿走了?”
她是镇远侯府的嫡女,她爹镇远侯那个人又极爱面子,所以给她的嫁妆都是按照制度来的,只多不少。
但是在她嫁进王府的第二天入宫拜见帝后的时候,凌烟仗着萧崇之的宠爱有恃无恐,迫不及待地把那些嫁妆搬到了她的小库房。
她当时胆小懦弱,不敢找凌烟对峙,生怕惹了萧崇之不快,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但今时不同往日,凌烟当初怎么拿的她的东西,她今日就让她怎么吐出来!
佩兰看着楚昭禾不善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开口:“小姐?”
楚昭禾猛地回神,对佩兰笑了笑,说:“我没事,你去看看早膳怎么还没好。”
“是。”
佩兰走后,楚昭禾就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心里盘算着一会儿怎么去把自己的嫁妆给要回来。
是动手,还是动脚?
算了,这些都太粗鲁了,她一个二十一世纪过来的文明女性,还是有话好好说,好好商量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