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被他磕得疼了。
耳边的马蹄声也在这时消失。
“顾寒酒。”季泱咬牙切齿的将人推开,一双凤眸怒视着他:
“你能不能不要用这么拙劣的手段?你当这么大的马蹄声我听不到吗?”
顾寒酒垂着头,直勾勾的盯着落在地面的伞。
季泱居然为了拉她将手中的雨伞都扔了。
他不解,余光看到骑马停在不远处的男人,却又明了。
季泱善良,许是见不得自己一个大活人在她面前摔倒。
又或是,需要在温辰逸的面前,维持好她良善的性格罢了。
顾寒酒抬头,本想讽刺季泱两句,却在看到她月白的衣衫上,沾着的点点红痕时愣住。
季泱爱洁,在京都不是什么秘密。
他蹙眉:“为何救我?”
如果季泱不拉他,雨伞不会掉,她的身上更不会沾染自己身上鲜血。
她此刻倒也不嫌脏!
“怎么?”季泱讽刺的勾唇:“顾世子想用苦肉计离间我和三皇子殿下之间的感情,我配合你还有错了?”
她竟然看得如此透彻!
顾寒酒心中一凉,眉头却锁得更紧。
她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出手?
“小女子不管顾世子的心中藏着多少弯弯绕绕的心思。但是,你既然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便应该清楚,季泱不是你想利用便能随意利用的人。”
“所以?”顾寒酒也收敛了那放荡的神色,认真的垂眸看着季泱,等待了她的后文。
季泱道:“我可以为定远侯府争取自证清白的时间,但是顾世子需要付出代价。”
“除了你的婚姻,你还有其他办法?”顾寒酒反问。
季泱因为受宠,曾得当今陛下一个承诺:普天之下的男人,季泱想嫁谁便可嫁谁,哪怕对方罪行昭昭,只要季泱愿嫁,便可恕其一族无罪。
这话可代表着季泱的婚姻便是一块免死金牌,其重量可想而知。
所以,顾寒酒才把主意打到了季泱身上。
只要季泱愿意嫁入定远侯府,那么定远侯如今的困境便可迎刃而解。
他虽然知道季泱不愿,却还是大着胆子试了试。
虽然季泱不愿嫁他,却也给了定远侯府一个希望。
看着眼前镇定自若的女子,顾寒酒觉得自己还是小看她了。
他勾唇认输:“季大小姐需要我做什么?”
季泱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自此以后,小女子开口所求,还望顾世子有求必应。”
“季泱,你这是想让本世子都听你的话啊?”顾寒酒笑出了声。
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笑着笑着,顾寒酒的眼神就冷了下来,他忍着双手攀附上季泱那洁白的脖颈,将她折断的冲动,冷声道:
“你不会以为本世子会为了从未真心待我的定远侯府,付出自己的一生吧?”
他顾寒酒只是侯府的庶子,在继承这世子之位之前,他在侯府之中,连个下人都不如。
季泱凭什么觉得,自己会为了曾经欺他辱他的地方,答应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