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烛摇曳,白布被微风吹的轻微浮动。
现在我眼里,除了刺目的白,便再也没有任何。
今天是我母亲的头七,我双目发直地看着牌位,十分懊悔愧疚。因为母亲去世前一天晚上,拉着我的手跟我说香烛店的事,我心中有气,想她受癌症折磨,还管这个店干什么,便制止了她,让她好好休息,别管别的。
哪曾想,转天早上,她就去世了。
我应该听完母亲的话……
就在这时,我家小店暂改的灵堂有乡亲们进来,他们都是孟娘娘村的人,我以为他们是来送母亲最后一程的,却不曾想,为首的李大叔直接揪了我的衣领。
“沈烟,你母亲今天头七,我们本不想过来打扰,但是你太过分了,我实在忍无可忍!”
什么?
一旁的王婶也道:“你怎么还能干出……干出那么丧尽天良的事!?”
我干了什么?我已经七天都没有出屋了。
“我家的鸡是你毒死的吧?张奶奶家的猪是你勒死的吧?”李大叔气急败坏地道。
而王婶更是指着我鼻子骂,“我家孩子是你推下台阶的,摔骨折了!你不就是为了报复我们在你妈生病的时候,没借给你钱吗?连镇子上的大夫都说已经是晚期,我们借给你又有什么用?”
张奶奶拄着拐杖过来,痛心疾首,“我们这些事,也就罢了!可你是真孝顺吗?你为了不再照顾你妈,直接把你妈给闷死,隔壁的强子可是亲耳听你说的。”
这让我一惊,我怎么会闷死自己的母亲?
我怒瞪着他们,双拳紧握,“李大叔、张奶奶,我七天没出屋,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是你们不能凭空诬陷我呀!”
“你还狡辩!幸亏强子的媳妇见你慌张诉说,直接悄悄录了下来,若不然我们也不敢相信!”
王婶拿着老年机,播放了一段视频出来。
像素虽不清楚,但是能看出和强子说话的,确实是我,声音也没错。
但是再一细看,视频里那个我,脸是糊掉的,随即我眼前模糊了一下,那视频里的我,竟然四肢着地,还长出了毛茸茸的大尾巴!?再去看,视频里我的全身上下,都是极不清晰的,根本看不出个人样。
“王婶,这根本不是我!”
然而进来的人都说很清晰,任谁一眼看到后,都知道是我。还说我推王婶家孩子的时候,也有村民看见,我给李大叔家的鸡下药,也被抓了个正着。村民还说这七天看到我多次行窃,村子里人家的东西,我是又偷又砸。
他们说本想等我母亲头七过了再来找我,毕竟死者为大。可是强子视频的事一出来,他们真的忍不了了。
“沈烟,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孟娘娘村虽然在深山里,但是我们有我们的底线。今晚你给我们当着你妈的牌位,接受惩罚!等接受完本村的惩罚,你再去认罪服法,以后死了才可以埋进孟娘娘村。”
我心下一惊,孟娘娘村的规矩是偷窃断腿,不孝断手。
现在这么多罪名按在我身上,那岂不是……我要被打断四肢,成为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