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跟班见状,直吹捧道:“要我说,这天底下就没有李爷得不到的女人,李爷那叫一个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往那一站,姑娘媳妇都争着往上扑!”
李爷一听这话,直觉浑身舒坦,抿着小酒吹嘘道:“不是爷吹,除了爷府上那十几个小妾,这青楼的名妓、临街的寡妇、未出阁的小姑娘,那个不要死要活的要跟着爷。”
“要不说呢,这论魅力,还是得看咱们李爷。”猥琐的跟班一号本恼怒奉承满了一步,此时瞅准时机立马拍上马屁。
轩昌早已后悔的不行,早知道今日有这等混账的人物来用饭,就不带幼姝过来了,让这等污秽的话污了妹妹耳朵。
那店小二大概也是怕了这号人物,早早的给李爷那桌上了饭菜。李爷一行人吃着菜便开始行酒令:“六个六啊!哥两好啊!谁怕谁啊,乌龟怕铁锤啊!”
这一开始行酒令就登时刹不住脚,开始拼起酒,李爷和其他几个人喝的面红耳赤、东倒西斜的站不住脚。
李爷喝的醉生梦死,嘴角也有酒液混着哈喇子滴了下来,开始满口胡话:“那姓张的就是个乌龟王八蛋!不就是他表舅家的姑奶奶家的侄女嫁到了尚书府给人家做小妾吗!那嘚瑟的,这几天都不带正眼看人的。”
“尚书府算个屁呀!知道爷们身后站的人是谁吗?也不去打听打听,那是堂堂当今——”
“相公!”这时一急忙赶来的妇人打断了那李爷的胡话,原是身边小厮见着李爷喝醉开始说胡话,暗道不好,就急忙回家将李爷的妇人请了回来。
“相公,快和妾身回家吧,今个儿你已经喝多了。”那妇人大抵是对这种情形司空见惯,拿起绣帕为这混账上下擦拭着酒液,只眉头紧蹙,担心这混账又说出什么胡话。
“滚开!爷们我没喝醉,给我滚回家去!”李爷将那妇人的手挥开,晃晃悠悠的向酒桌走去,拿起酒盅拽起桌子底下喝醉的人,还要闹着继续拼酒。
那妇人见这人已经喝的神志不清,劝也劝不动,只能招呼着和小厮两人要将李爷架出去。
这妇人架起李爷胳膊,温柔的劝说道:“爷您不能再喝了,再喝就头痛了,妾身给您回去煮醒酒汤。”
未料李爷见他妇人要强行将他拽走,大堂的人都侧目望过来,顿时觉得失了面子,怒了起来。一伸手重重推了妇人一把,骂道:“没有颜色的东西,没看爷正喝的尽兴吗!”
“啊——”那妇人一下摔倒在地,头正好磕到了正堂的柱子上,登时流出血来,旁边伺候的丫鬟见状一下哭了出来:“夫人!”
幼姝见这男子非但喝酒闹事,还伸手打女人,登时坐不住,刚要冲过去,就见自家大哥蹭的从座位上坐起,赶了过去。
轩昌看见那妇人已昏了过去,地上留下成滩的献血,忙招呼着自家的仆人一起将那妇人抬到附近的医馆。
轩昌望向那醉的不省人事的男子,仍在满口胡言乱语,还骂骂咧咧的让店小二继续上酒,浑然不顾自己的妻子。登时怒火冲天,抬手拿起桌子上的茶盏朝李爷泼了过去。
“妈的!拿个不长眼的敢泼爷水,不想活了!”李爷从头到脖子被茶水浇了个彻底,“啊呸”他一边抹着脸上的茶水,一边晃晃悠悠的努力站稳。
大厅中其他人早已注视了全程,刚刚见那男子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都已愤慨不已,此时见这位李爷狼狈不堪的样子,都不客气的笑了起来。
李爷一见周围的人都纷纷嘲笑,庞然大怒,二话不说就向轩昌冲了过去,二人厮打起来。
幼姝一见就着急的奔过去,但二人力气都不小,此时扭到一起在地上滚来滚去,场面混乱异常,轻易进不了身。
轩昌本就有一身功夫在身,此时那李爷又已经喝醉,使不上力气,故招架起来很是轻松。但他毕竟忌讳着这位嚣张的李爷的身份,不敢下重手,只往他肚子上招呼。
那位李爷被压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便叫嚷着:“都看个屁,还不过来帮爷!你个不长眼的小子,知道爷背后是谁吗?爷背后是当今圣上的四阿哥!你揍了爷没有好果子吃!”
他最后这声喊得底气十足,厅中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不禁骇然。怪不得这位男子十分嚣张,原来背后站的人是四阿哥!纷纷连忙离开酒楼,生怕被牵连进去。
那位李爷的跟班见李爷吃了亏,本还犹豫着不知是否上前,这时一听见四阿哥的名字,纷纷有了底气,一窝蜂朝地上的二人冲了过去。
幼姝急得不行,她只恨自己身为女子,又手无缚鸡之力,此时竟是只能干着急,正当她要随身的奴仆回家报信,这时只听得酒楼外传来一阵“哒、哒”的马蹄声,酒楼的门童如见到救星般大喜:”四阿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