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太子寝殿
寝殿中的香炉中,焚烧着安神助眠的龙涎香,谢氏皇族历来都喜欢安神香,一缕接着一缕的香飘出。
太子刚写了一半的圣旨,他在着手准备封谢沅翊为翊王,之前因着各种原因,他耽搁了许久,上京城的局势诡异莫测,人心险恶。看似平静的上京城,自父皇撂挑子走后,早已打破了平衡,内忧外患。
所谓的外患,朔城侯会谋反,他并不担心。而内忧才是最关键的,有人在挑拨他俩的关系,谢沅翊的断脉之事,本就是疑点重重。
他想起了那件往事,四年前秋闱结束
太子骑马行走在官道上,官道宽敞看不见尽头。一阵冷风吹来,太子感受到了一丝危险。他示意让整支队伍停止,他看到一抹人影,孤寂落寞将长剑撑在地上。
在等人吗?
太子的马开始惴惴不安,不断地发出嘶鸣,似乎惧怕那名剑客的威压。太子伸手安抚了一下马,太子护卫厉喝道:“你是谁?”
“杀你的人。”剑客一招出手,将太子叫嚣的护卫一剑毙命。
太子将手放在剑柄之上。护卫谢熙来到剑客面前,剑客微微一撇,抽出长剑,白光一闪,谢熙被他气势所压。
剑客的长剑劈在谢熙的长剑上,谢熙被迫后退,剑客踢翻谢熙手里的长剑,他的长剑直刺谢熙的心脏之处。
谢熙轻功卓越,反应极快,最后落在太子身边,太子说道:“雁回,我大概知道你是谁了。”
“谢翎,那你就受死吧。”
“翊儿的事情,孤确实大意了。老二会死。”
“幕后黑手,并未是二皇子。”
“不是老二干的?”太子重复着他的话,并未觉察到周围的危险,他恍然道:“你不会以为是孤干的吧。”
剑客面露一丝寒芒,他架起轻功,手心凝聚起湛蓝色的寒光,他一掌劈在太子身上。太子连忙躲闪,他说道:“你若胡搅蛮缠,休怪孤不念君臣之情。”
“君臣之情,谢翎你算老子的哪门子君,杀了你。什么都解决了。”
太子连忙躲闪,两人在空中交手数个回合。剑客的长剑直戳太子心脏,太子及时躲避。谁知,刚才是虚晃一招。剑客左手一把匕首飞出,太子胸口被扎了一刀,然后剑客一掌拍在他的胸口。
太子被他掌气所伤,五脏六腑像感受到了阴森的寒气,他倒在地上惊起了一片尘埃。太子的剑气直接将剑客的斗笠给掀翻。
斗笠落在地上,一张熟悉的脸,太子认识这个人,他抹了一把唇角的血迹,平静地说道:“还真是你,慕容凉”
“太子,你的死期到了。”慕容凉冷冷地说道。
“死期?”太子听到了此生最可笑的话,他被谢熙扶起来,太子看着慕容凉犹如看着一只蝼蚁,眼底充满着悲悯,可怜,他说:“慕容凉,孤若在世,汝等逆臣贼子老死。孤弟登太子位之时,便是汝等逆臣贼子当死去。”
太子看着慕容凉越来越近,死亡的气息,悄然而至。他看着慕容凉将他的大半护卫全部杀死
太子发现眼底多了一碗药,他收回思虑,转头就看见了谢熙,谢熙将一碗汤药递给他。谢照,谢熙都是他的贴身护卫。谢照武功高强,谢熙轻功了得。太子接过药碗,将里面的药,他一饮而下。
他记得他被封太子之日,是雍城姑姑亲自宣旨。雍城姑姑说:“翎儿,你比任何人都适合这个位置。”
“谢照呢?”
“谢照有事出去了。”
“太子殿下,刚才死牢来报。说是六殿下去看了云天润。”谢熙说道,“似乎牵扯到了一些陈年旧事。”
陈年旧事?
“她有自己的判断,听点陈年旧事无碍。”太子垂眸说道,若是能抓到幕后主使,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太子殿下,雍城殿下的銮驾很快就要来了。”
“孤知道了。”
七杀命令马车赶紧回东宫,但是马车拐了几个弯,便在一旁停了下来。昏迷的谢沅翊突然醒了过来,她在马车上惬意地喝着热茶,马车上还点着一支安神香,谢沅翊说道:“马上进宫。”
血是她的血,吐血是真,晕是假晕
不过是做给布局的人看的,想要玩那么简单的栽赃嫁祸。
“为什么?”七杀疑惑地问道。
“七杀,你一点宫斗技能都没有吗?”谢沅翊低垂眸子眼底都是,数不尽的得意,像极了骗了天下人,天下人还不知的样子。
七杀点点头道:“属下才疏学浅,比不上殿下神机妙算,诸葛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