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表……”
谢沅翊语气冷冷地说道:“哭有用吗?叫表哥!这里能救你的人,只有我。”
她生气的是慕容觅不肯相认她理解。两人相识也有四年,她连暗示的勇气都没有。今日还忙着跑路,真是一个熊孩子。
谢恪只觉得空气气压很低,他努力降低存在感,可谢沅翊的眸光如同剑影般袭来,他硬着头皮,且声音微小,不服气地嘟囔道:“是陛下,还有雍城姑姑不允许说的。我细胳膊细腿的,我能不听他们的吗?又不是我瞒着你的,你冲我发什么脾气。”
谢沅翊慕容觅:
谢恪又碎碎念道:“本来就是,你跟漠北王族没有一点像的地方,就是纯纯我谢家人。如果朝堂老古板敢多说一句,直接拿刀砍死他们。”
“为什么你们都不告诉我的身世?我母妃如何死的?”
谢恪跟慕容觅眼神交涉了一下,两人哀叹一声,这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一个比一个要命。
夺命连环题
要是真说了,我们俩还能有活路,雍城姑姑
雍城公主会不会掐死我俩。
觅郡主,怎么办?我的百万家产还没花完!
世子,你好歹是个男人,怎么办?你快想个办法!我不想死!
那就不说,耍无赖
不说?耍无赖?
你确定你这堂兄不会现在掐死我俩
搞清楚!
她是我堂堂兄,你是她亲表妹
你们谢朝不是有一句,堂亲堂亲打断骨头连着筋,表亲表亲死了姨娘断了亲。我跟她的姨娘很早就夭折了
“说!”谢沅翊缓缓吐出一个字,“谢恪你来。”
慕容觅一脸坏笑,我表哥当然向着我,你好好发挥
“大概是八年前的除夕夜,漠北王慕容晔袭击了雍城,拖住了雍城姑姑回宫的脚步。恰逢朔城侯回京述职,慕容凉也在上京城,他们发动了叛变,控制禁军,想要带走你。”
“他们先是杀进太极殿,全靠其他雍城卫的守护,之后把我们谢氏皇族在太极殿围困了两天两夜,苦苦等待救援。”
“而慕容凉令手下唱起漠北凯旋之歌,在外面不断恐吓我们。”
谢恪的声音变得发颤,似乎说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他发出沉重的呼吸声。遥远的记忆被打开,对那时的他产生了一定影响,他尾音发颤,双手摩擦着他的胳膊。
他说道:“慕容凉,他,他让手下专挑我们皇族各府的心腹婢女,进行凌辱。那朔城侯他用剧毒残杀折磨我们各府亲卫,我们在里面听着亲卫婢女的哀嚎。”
谢沅翊倒吸一口冷气,这也忒狠了。凌辱心腹婢女,虐杀亲卫。
“我,我我这些年为什么没有亲卫?我怕看到亲卫就重现那一年的噩梦,我的两个亲卫就是全身腐烂,身体被分割。”谢恪吼了一声道:“我怎么就不恨他们?我不恨吗?我恨死他们了!我恨死姓慕容的。”
那一声吼叫,惊得许愿树乱坠,一块接着一块的许愿牌掉落在地,像是下了一场木质雨。
“咚咚咚。”
许愿牌落在地上,上面大多数写着,平安喜乐,幸福快乐。
谢恪深呼吸一口气,平息了内心的恐惧,他继续讲述着当日他的所见所闻,他尴尬地说道:“六哥,觅郡主,我没恨你俩的意思。刚才情绪上来了止不住。”
“我后来听见了雍城姑姑到了,救了我们所有人。我当时害怕得晕过去了。等我醒了以后,六哥你也知道是什么情况。”
“最后,五哥的生母皇贵妃母族参与此事,黎国公长子,就黎洛郡主的大伯黎弑天,禁军统领被罚了。还有很多人受到牵连,漠北就被雍城姑姑灭了一次。我们被勒令不能说你的身世。”
“至于,朔城侯为什么还活着,这就要问雍城姑姑了。”
“你是不是还隐瞒了什么?”谢沅翊盯着谢恪,谢恪这小子鸡贼,他喜欢行商赚钱,那编瞎话的能力,可就不一般。
谢恪说的跟云天泽版本差不多,可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到底少了什么?
谢恪顶着压力,他破罐破摔地说道:“当时,我还比六哥小两岁。能记住的事情很有限,事情有些颠三倒四,缺少逻辑,那也正常。六哥你要不然去问雍城姑姑。”
所有事情往雍城姑姑身上推准没错
“那我母妃在漠北是怎么样的?”谢沅翊问的是慕容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