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雪微微一笑,满园风光不及她一笑。
当两人出了王府,马车已经备好。七杀说道:“殿下,云小姐请。”
“这一回就当做游山玩水。”谢沅翊说道。
一旁乔装的段家少主段毅,他拍了拍马,疑惑地问道:“七杀,你说这云小姐病还没好,便要跟着殿下出去?不怕拖累殿下?”
“估计云小姐担心太子半路给殿下下套,才不顾病体硬撑着。”七杀回答道,“安城守将是太子的人,当然殿下在安城布下了其他棋子。”
“你等会驾车慢一点,多给殿下和云小姐相处的时间。”段毅看着情意绵绵的两人,“我先去安城打探打探。”
“你何时变得如此变通了?”七杀揶揄道。
“殿下出了上京城的门,算是半个江湖人,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马车内
谢沅翊眸子染笑,一直看着云千雪,眼底是炙热的目光。云千雪脸上染上一层绯红,羞恼道:“收一收你那眼神。”
“谁让雪儿如此绝美,我都看不够。”
“讨厌。”云千雪忽然问道:“我刚才看到有人在搬酒,你把酒肆开到上京?”
“没有,那是黎卿让我送几坛北斗七星盏给她。”谢沅翊不隐瞒此事,坦诚相告道:“是我父皇在宁城,把我的珍藏喝光了。我再不给酒,他就要把我的酒肆给烧了。”
“殿下与陛下,父子情深。”
“什么陛下,你要喊父皇。”谢沅翊纠正道,“我们的父皇。什么父子情深,你见过哪一个皇帝,行为如此乖张,哪个父亲如此坑自家孩子的。”
“陛下跟殿下一样,心存仁义,向往自由,念及百姓疾苦。”
“呵!雪儿,你能把我父皇不负责,半道跑路的行为如此吹捧,你真是他的好儿媳。”谢沅翊嘴上吐槽她父皇,不过唇角上扬,她倒是很喜欢别人说她跟她父皇一样,向往自由。她撩开车帘,看着外面的风景说道:“去安城还需要两个时辰,我想睡一会儿。”
谢沅翊枕在云千雪的修长柔软的腿上,任由云千雪轻抚着她的脸。谢沅翊悠长缓慢的呼吸声幽幽传来,云千雪愣愣地看着谢沅翊,她对外面的七杀说道:“殿下睡了,马车慢一点,别扰了殿下的睡眠。”
“是。”
云千雪灼灼地凝视着谢沅翊,心里感慨万分,眼前的沅翊知不知道此去安城的凶险。她想着想着,一切随缘,沅翊有她父皇看重,又有雍城公主,青城公主护着,她看不懂这越来越迷茫的谢氏皇位更替,她想总归是没事的。
沅翊心思缜密,岂会陷入险境。
她想起东宫那只鹦鹉
那只鹦鹉给自己的纸条,雪山,安城
后来,那只鹦鹉天赋惊人,将那烧毁的纸条大致告诉自己
雪山宗的小崽子被困在安城死了,死了,没用,没用,真没用。血月宗的小崽子被真蠢,真蠢。朔城侯北蛮子,北蛮子,真傻,真傻,被耍了,耍了。
她在那就没事
谢沅翊忽然睁开眼睛,她看着云千雪依靠在马车的车柱上慵懒地睡着。她轻轻握住云千雪的手腕,看着她跳动的脉搏,白壁下的血液汩汩流淌,若隐若现的黑色蛊虫正在顺着血液流淌。
她为何会中情蛊?
纷乱繁杂的思绪,犹如浪花一样涌入她的脑海中
她看着身上盖着一条薄被,她将薄被轻轻地盖在云千雪身上。她在马车上点燃安神香,心中柔情万丈。
她出了马车,与七杀坐在一起。她问道:“段毅人呢?”
“他说他先去打探一下。”
“也好,反正将朔城侯的兵马困在安城,这一回雪山宗损失惨重。对不起云天泽对我的好,还真是小看了安城守将。”谢沅翊略带一丝歉意。
“殿下无需歉意,一开始云天泽就是误闯殿下的计划。雪山宗的弟子,就当做是炮灰吧。为殿下死,那是他们的荣幸。”七杀冷冷地说道。
谢沅翊知道周围没人,她将手托在后脑勺,看似随意,之后说话十分谨慎,“段毅,让他便宜行事。”
而一只全黑的黑鸦从天而降,落在谢沅翊的食指上,谢沅翊摸着它光滑的羽毛,她蠕动几句,将几句鸟语用唇语表达。黑鸦听完以后,便扑腾翅膀飞向天际。
七杀随口问道:“殿下怎么将黎卿小姐来王府的事情,说给云小姐听了。”
“我与黎卿关系好,这事情黎洛知道。”谢沅翊低声说道:“我在宁城沅榭酒肆之时,我便与黎卿相识相知。黎洛知道黎卿曾经向我表明过爱意,我也有此意”
七杀:
没想到,殿下与黎卿小姐还有一段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