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冬见小豆子已经忘记了他这个叔叔了,和哥哥说了一句,就跑出去,准备整个村子找小伙伴玩,这个时候牛蛋他们估计就在村子不知道哪里玩呢。
梅玲出来,见女儿已经没了踪影,摇摇头,“这孩子,性子也不知道像谁。”
余满凑过去和梅玲聊起来。
余远山此时不在家,四个人聊了一会儿,贺晏将他从淮州府买来的手信分下去,顺带还告诉大伯母,关于她侄儿去淮州府干活的一些事情。
如今淮州府的豆制品店主要是余庆礼在管,而县里的店则是晓月嫂嫂管理,之前的学徒王小五跑去邻县开了一家豆制品店,而武阳和孙大火走到了一起,被余庆礼带到淮州府去了。
淮州府人流更多人密集,铺子需要的人手也多,贵人富人多,但蛋糕也大,想要吃这口蛋糕不容易,贺晏在村里招了一些人手跟去,免得到时候自己这边人手不足导致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好在余记腐乳早就在淮州闯出了名号,再加上淮州府正好缺少了一个显著的独属于淮州府的地域标记,因此,宵小找事,甚至不需要自己人上场,就有人解决了。
站稳脚后,贺晏就直接让余庆礼接手,他只会一个季度去盘一次账。
这次回来,贺晏便是带着这些人的信件和一些礼物回来通通交给大伯母后,倒是她再一一送还给相对应的人家。
“这就走了?中午在这吃饭不?”周秋见余满站起来,忙问道。
余满:“一会儿还要去三叔家,大伯母别忙活了,迟些时候我们还要去庄子里。”
周秋闻言,反而催促起来,“那你们赶紧的,别耽误了时间。”如今满哥儿夫夫俩对他们还是跟以往一样,唯一就是平日太忙了。
从大伯母那离开,又到了三叔那边。
三叔这边可就热闹了,余庆义和余晓月育有一对龙凤胎,如今三岁出头,而顽固分子余庆礼也在临近二十岁的时候相中了一位美娇娘,一年后产下一小汉子,同样也是三岁。
三个娃娃的父母都忙,平日只有晚上有闲暇的时间,余庆礼夫妻更是远在府城,余远河见状索性也不出去当艄公了,留在家里老两口照顾孙子孙女。
走路都走不利索的娃娃凑一起,几哇乱叫不说,还特别闹腾。
往常来的时候总是特别吵闹,今日过来反倒安静极了,贺晏问,“小豆子他们过来了?”
方兰草边倒茶水便说,“刚和馨姐儿风风火火过来了,把弟弟妹妹都一块儿领走了。”
“应该是去找虎头他们了。”
“快坐下,好长日子没见你俩了。”方兰草拉着余满的手,问道,“对了,你俩是不打算再要个孩子了?”
余满摇摇头,这事他们夫夫早就商量过了,就要小豆子一人就行,生娃太危险了,虽然余满生产的时候很顺利,可贺晏至今不能忘记那日的恐惧与害怕。
“不生了,有小豆子就够了。”余满觉得自己可以再生一两个,只不过贺大哥不愿意,那就算了,他们银子多,留给小豆子吃穿也是不愁的。
方兰草劝了几句,见夫夫二人都已经说定了,叹气道。
“怎么一个个都不想生娃娃了!”方兰草这个愁啊。
在三叔家喝了一肚子水,他们叫上在村里玩疯了的两小孩,“还去不去庄子?不去你们就在这玩,下午我们来接你们!”
“去——等等我!”
余冬喊完,将他抄录的释本放在李狗剩手里,“你拿回去,年前我可能都没空回来了,你们自己看,不懂的记下来,记得和水哥儿柱子他们也说一声啊。”
李狗剩抱着释本珍而重之,“好,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他摆摆手,余冬笑着跑上牛车。
接上小豆子后,马车继续朝庄子前进。
一路上秋风瑟瑟,尘土飞扬,跑跑跳跳老长时间大家都饿了,贺晏将肉脯拿出来,半时辰后终于来到了薛舟的庄子里,一下地,小豆子就像逃脱鸟笼而去的小鸟,小短腿捣腾飞快。
庄子的管事将他们带到廊桥上,此时薛舟已经等候多时。
“怎么这么晚才来?”薛舟纳闷。
“薛叔叔,好久不见!”小豆子见到薛舟,飞扑过去。
余满回:“回了一趟村里,玩疯了。”
薛舟蹲下身将人一抱,就这么抱着站起来,“好久不见,今日还放纸鸢吗?”
“放!我小叔叔还没见过我们做的纸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