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由左侧角门走来的三个老僧,一见阶前三个老僧,立即高声问:“邦克师兄,哈多问,各组巡山弟子可有回寺之人,那声怪啸是否是巴什托格方面的人,还是昌马堡的来人?”
阶前三个老僧,中间一个吊眉塌眼的老僧,霜眉一蹙说;“现在已是二更时分,五组巡山弟子和三位长老,尚无一人回来。”
方才问话的老僧,三角眼一眯起,面色凝重地说:“根据那声内力浑厚,气势雄壮怪啸来判断,普格认为不是巴什托格和昌马堡方面的人,他们根本没有功力如此深厚的高手。”
立在阶前左边,额角上有个肉瘤的老僧,霜眉一立,傲然说:“莫说他们没有功力如此深厚的人,即使是有,还不是前来送死。”
由侧门走来的一个狮鼻大嘴老僧,嘴角一咧,说:“古里师弟说得不错,我不信他们敢来老虎口里拔牙,哼。”
说着,狮鼻中发出一声得意轻哼。
其余五个老僧一听,不觉傲然哈哈笑了。
飘风女侠三人听了,觉得三佛寺的僧人,个个凶狠,无不狂傲,这时也想到了全寺毫无一丝戒备的原因。
丽蓉芳心更气,觉得这些凶僧,远居边陲,夜郎自大,坐井观天,似乎根本没把别人放进眼里。
因此,芳心深处,不觉伏下一丝杀机。
突然一阵极速的衣袂破风声,由寺外传来。
飘风女侠三人心头同时一动,凝神一听,破风之声愈来愈近了。
大殿阶前的六个老僧,眼神一亮,俱都笑着说:“听这破风速度,可能是纳斯师兄他们回来了。”
就在六个老僧话声甫落的同时。
由高大巍峨的寺门外,一连纵进八个僧人来。
飘风女侠三人,转首一看。
只见当先两人,是两个手持如意玉拂尘,面色异常惶急的长老,身后是六个身穿灰衣,肩披黄袈裟,一身血渍的中年僧人,前边四个中年僧人的背上,俱都背着一个须发皆白的长老,后面两个中年僧人,手中拿着四件不同的兵器。
背在背上的四个长老,一个面色蜡黄,一个头颅已失,一个浑身鲜血,一个血肉模糊,任何人一看,便知四个老僧,早已气绝多时。
大殿阶前的六个长老,个个面色苍白,目闪惊光,神色惶急地飞跃过来。
同时,大声惶急地问:“纳斯师兄……”
手持玉如意的长老,一见六个老僧,立即气急败坏,声音嘶哑地急声说:“快快快,快去告诉哈、普、图,震惊中原武林的疤面人来了。”
六个老僧一听,只惊得个个面色如土,冷汗油然,俱都呆了。
另外一个手持拂尘的长老,立即紧张激动地说:“跑至后峰,通知哈普图,已经来不及了。”
说着,转首对两个黄衣中年僧人,双目一瞪,厉声大喝说:“快去打鼓撞钟。”
两个中年僧人放下手中四件兵器,一声不吭,飞身扑向山门左右的两座钟楼、鼓阁。
吊眉塌眼的邦克长老一定神,急问:“纳斯师兄,各组巡山弟子,你们可曾遇到?”
手持玉如意的纳斯长老,立即紧张悲忿地说:“六执事、五掌院,悉数被杀,我和拉哈师弟六人,率领六名知客赶到九莲峰,六执事和五掌院,已全部倒在地上,呻吟惨嚎,狂吐鲜血……”
额角有个肉瘤的古里,神情紧张地插言问:“合师兄六人之力,也没将疤面人拿下?”
手持佛尘的老僧,面色苍白,眼布红丝,插言怒声说:“疤面人衣着怪异,疤脸吓人,内力雄厚,气势万钧,掌剑双绝,步法迷离,武功高不可测,猛不可挡,出手狠辣,挥剑杀人,神情如疯如狂,令人望之胆战心惊,不寒而栗……”
隐身树后的飘风女侠三人,自然知道疤面人就是天麟,这时又见八个长老、四个凶僧,就在身前甬道上。
只见狮鼻大嘴的阿玛长老,紧张不解地问:“木吾师兄,你们是怎样摆脱了疤面人?”
手持拂尘的木吾长老,苍白的老脸一红,涩然说:“我们一看不敌,立即遁进一座古洞中,直待一个时辰过后,听到疤面人离去的怪啸声,我们才出洞将四位师弟的尸体运回来。”
纳斯长老似乎想起什么,立即向着吊眉塌眼的邦克,急声问:“邦克师弟,八大罗汉、四金刚和四行者三组回来了没有?”
邦克一摇秃头,说;“还没回来。”
纳斯一听,立将右手玉如意狠狠一击左手掌心,焦急地黯然说:“看来恐怕也凶多吉少了。”
纳斯的话声甫落,蓦然响起一声地动山摇,震撼万峰,直上云霄的洪钟大响。
接着是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大鼓声。
顿时,全寺暴起一阵惊呼喊叫,开门推窗之声,此起彼落,不绝于耳。
同时,数声惊急刺耳厉啸,由后峰遥遥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