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一闪,杜冰已穿窗而出,直落两人的身边。
丽蓉、杜冰看了天麟兴奋的情形,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杜冰说:“我们到梨园去谈。”
说罢,拉着丽蓉的手,举步向梨树林中走去。
天麟见到了蓉姊姊,心里有着无比的高兴,怀着愉快地心情,跟在丽蓉、杜冰身后。
三人走进林内,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条长石凳,一望而知是收梨时期供给工人们坐的。
杜冰见已离开上房甚远,立即在一条长石凳上坐下来,杜冰在左,天麟在右,丽蓉坐在中间。
天麟与蓉姊姊一别数月,倩影日夜绕心,这时乍逢,倍显亲热,紧紧偎着丽蓉的身边而坐。
杜冰觑目偷看,心中暗觉好笑,因为她看到蓉姊姊黛眉微蹙,粉颊生晕,似乎有些神不守舍,如坐针毡。
天麟坐在蓉姊姊的身边,阵阵淡雅幽香,扑鼻袭面,令他有些飘飘欲仙。
天麟含笑问道:“姊姊,你来长安是为了什么?”
杜冰冷眼旁观,早看透天麟的心事,立即含笑嗔声说:“你不要那么紧张,蓉姊姊长安,是为了打听自己的身世,不是为了争风吃醋。”
杜冰继续说:“你离开嵩山大会后的一切情形,小妹已告诉蓉姊姊了,关于蓉姊姊的身世,必须要等见到一个人以后才可知道。”
天麟急声问道:“那个人知道姊姊的身世吗?”
丽蓉黛眉一蹙,黯然一叹说:“经地定番查寻,得知那人叫龚成龙,看来又有些不相吻合了。”
杜冰立即不解地插言问:“姊姊怎知那个人与自己的身世有关?”
丽蓉忧郁地说:“我在嵩山大会后的第二天,遇到了恩师……”
天麟心头一震,不觉脱口轻啊了一声,急声问:“师太也去了嵩山大会?”
丽蓉缓缓点点头说:“是的,她老人家非常关心那次的嵩山大会,她老人家曾盛赞你的悬崖勒马精神。”
天麟又是一惊,急问:“师太老人家知道是我?”
丽蓉颔首苦笑。说:“我第一次回山,已将详细情形对她老人家说了。”说着,凤目中突然流下泪来,竟然像断了线的珍珠。
天麟、杜冰顿时慌了,不觉焦急地问:“姊姊,你……”
丽蓉玉手抚面,泣声说:“以后,我恐怕再见不到恩师了……”
天麟、杜冰惊得不觉脱口轻啊,急问:“为什么?姊姊。”
丽蓉举袖轻拭一下珠泪说:“她老人家已离开了衡山,前去大白长绿谷会同神尼,齐赴终南太华峰与铁面佛心南召老前辈,共同息隐,再不历临尘世……”说着,由怀中取出一本纸薄如蝉翼的小册子,递给天麟,依然含着泪说:“恩师临别时,将这奉小册子交给我,命我与你共同参研,我已看过了,现在交给你吧。”
说罢,即将小册子交给天麟。
天麟一心关注神尼的归隐,如果神尼已离开了长绿谷,身上这三柄小剑的来历,便永远不得知。
因此,接过小册子后,看也没看,顺手放进怀中,继而不解地焦急问:“姊姊,归隐又不是谢世,我们为什么不能去见三位老人家呢?”
杜冰柳眉一蹙,不解地问:“麟哥哥,你有什么事,要急着见师太吗?”
天麟说道:“我身上这三柄上古神剑,必须要见神尼叩请指示来历……”
丽蓉点点头,黯然说:“我也正想去次太华峰,再向恩师请问一下我的身世。”
天麟剑眉一蹙,不解地问:“有关姊姊的身世,那天师太是怎样说的?”
丽蓉轻声一叹说:“我的详细身世,恩师也不太清楚,她老人家仅将昔年收留我的经过情形,对我详细地说了一遍。昔年恩师云游天下,一天来到长安附近,在一处荒芜地区中,遇到一个奄奄一息的病妇。病妇怀中尚有一个两岁多大的女婴,那时已饿得啼哭无声了……”
杜冰心中一动,即问:“那个妇人可是林伯母?”
丽蓉黯然摇摇头说:“不,那是我的保姆,我一出世父母便相继去世了。”
天麟、杜冰听得眉头一皱,心中都很难过,他们确没想到蓉姊姊的身世,竟是如此凄惨可怜。
林丽蓉继续说:“当时恩师发现保姆病入膏盲,已无药可救了,询问保姆,她仅能断断续续地说我姓林,父母双亡,她抱着我去投奔一个姓龚的亲戚……”
天麟立即插言问:“因此,姊姊断定那个人与那位亲戚有关?”
丽蓉一叹说:“我仅是联想到也许有关连,据恩师那天说:当时保姆仅说出投奔的亲戚叫龚成龙之后就气绝了。”
丽蓉说完,三人一阵沉默,心情都极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