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后再也没出现,希尔以为他会解脱,他会快乐,他会感谢上帝,他会去请牧师吃大餐,可是都没有,男人走后,他开始变得不安,慢慢的不安变成寂寞,寂寞又变成难以容忍的孤独。
情绪不好就无法写出好的作品,更何况奶酪上的罗伯特已经写到方法使用篇,这章是全书的重点,也是那些患者着重阅读的地方,他必须用尽所有精力去完成这段创作。
可是……他做不到……男人的消失让他失魂落魄,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写作。
哦……我恨他……
希尔哭着在被窝里大骂,他发泄一般,在他的日记本里乱涂乱画,最早的一页还写着他对妻子的无尽怨言,可现在,他只憎恶那个男人,那个强奸他折磨他凌辱他并且夺走他的心的混蛋!
希尔纠结了很久,他使用自己创造的宽恕治疗法,拼命去原谅去忘记那个男人,可是他做不到,此时他满脑袋里都是被害者意识的凄苦和无助,他愤怒地喝酒,甚至跟保姆苏菲发生争执。
“闭嘴,你这个女人!”
苏菲被骂哭了,同样深色的眼睛露出怨恨的神情。
希尔也不在乎,他的心里只剩下男人,在送西里去幼稚园的路上,西里对他说,“爸爸……大哥哥去哪了,苏菲姐姐说她也要离开。”
希尔强忍着悲伤说,“没关系,爸爸会一直陪着你。”
等送走西里,希尔情绪失控地伏在方向盘上大哭,这种极端的情绪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记得上一次还是妻子跟非洲男模搞婚外情,那时他也像现在这样捶胸顿足。也正因为妻子对他的伤害,他才会致力于研究心理治疗。
可是,现在他又像过去那样无助和痛苦。
他拼命深呼吸深呼吸,想着解决办法的途径,最后所有线索都指向一条,那就是寻找男人。
希尔突然豁然开朗,他疯狂地驱车前进,遵循地记忆去寻找男人的住处。
男人的家在高速公里旁的废弃木屋里,那是以前的守林人住的地方,希尔找了很久,在每一个交叉口都进去搜寻,在每一个有人的地方询问,终于找到了那个记忆中的地方。
那是他与男人第一次发生关系的地方。
他忐忑不安地走近木屋,就像走近一个庞然巨兽,小心又带着不为人知的甜蜜。
但是,当他快要靠近木门时,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在脚边响起。
希尔还在发呆时,后脑勺突然顶了一个东西。
一个冰冷的女声在身后发出,“你是谁?在这里做什幺。”
希尔从听到女人的声音就开始浑身发冷,等他缓缓地回头,看见一个只穿着运动背心的漂亮女人时,他的心更是凉了。
是男人的炮友吗……
女人把枪端好了,冷冷道,“我在问你话先生!”
希尔急忙回答她,“我……我在找一个人……”
“他叫什幺?”
希尔突然愣住了,男人叫什幺……他没有问过,男人也从没说过,就好像他们只是随时会分开的性交伙伴。
“我不知道……”
“不知道?”辣妹冷艳地笑笑说,“把钱包交出来。”
希尔没想到女人会要钱,硬着头皮说,“嗨别这样,我可是律师……”
就在这时,木屋的门开了,辣妹回头对来人说,“来了个陌生人。”
希尔以为他会看到男人,谁知是一个肥头大耳的褐皮肤壮汉。
“看看……多漂亮的白种人。”壮汉沉着嗓子说话,那口音很怪异,英语也很不标准。
那女人推了希尔一枪托说,“你钱交出来!”
“你们……你们想做什幺!我有钱!”希尔惊慌地将钱包扔给壮汉,壮汉嘿嘿地笑笑,打开钱包,将里面的信用卡和钱全拿出来,然后把驾照给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