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床发出麻绳拧紧的声音,我想象得到那个美妙的磨盘臀真的跟只老驴在拉着一样做着顺时针运动。
半晌噗嗤一声,说:“累了。”
“你来呀~”
一声让我汗毛竖起的撒娇。
“我来我来!骚啊,嘿,这逼,你看这水。”
啪!父亲的背脊挨了一巴掌。
“你缺不缺德,这么说你老婆。”语气是欢欣的。
“缺啥德,你天天骑我头上,还老婆呢,快成我老娘了。”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敢说你老娘的逼里水多?”
我的心脏抖了几下,那种极其不真实的感觉又战栗的布满我的全身,明明是湿热的天气却感觉有一股又一股冷气从我张开的毛孔里不停涌入。
我从小没听过母亲说脏话,而且是这么自然的说脏话。
“别嘴碎了,做爱就做爱,等会儿夏文嘉该回来了。”父亲嘴里叼着什么东西,声音含混不清。
“回来就回来,我的宝贝儿子你不心疼我心疼,再在外头跑一会该下大雨了,哦~”
“有了儿子……忘了……咳……老公。”
父亲一句话说了很久,强弩之末的样子。
“现在……是老子把你干爽了,还是……儿子把你干爽了?”
吊床又疯狂的抖动了几下,穿堂风刮起一片纱帐,母亲的脸就那么大喇喇的出现在我眼前,以一种我未曾设想过的方式跟我四目相对。
她的眼神异常奇怪,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茫然,没有焦点,眼睛看的是我眼神又好像穿过了我的身体,在她身上的人形那么大力的耸动了屁股的瞬间才从远处收回来定在我身上,嘴巴愕然的长大却发不出声音,嘴唇不受控制的在哆嗦。
她就这么死死盯着我,身上那个人形猛然加快动作,噼里啪啦的声音盖过了房檐下飘落的雨珠,母亲瞳孔里本来凝聚的焦点一下子又投降一般涣散下去,眼白不受控制的往上翻了几翻,一种夹杂了爽快、压抑、疲软、挣扎的表情同时出现在那张我无比陌生的娇艳脸蛋上。
我腿一软跌倒在地上,甚至于忘了之后发生过什么,只记得确实是打断了他们。
大夏天里患了一场风寒。
我没讲那么详细,怀揣着鬼胎揶揄。
“你跟爸在吊床上干了什么?还偷着掖着。”
“干嘛?啥都没干。”
“哦,你来呀~”
我捏着嗓子学她。
“夏文嘉!你无不无聊啊。”母亲终于扯掉佯装的表情,羞恼的拿脚踹我。
“我跟你爸是两口子,你连这种醋也吃,小脑瓜子里想什么呢?”
我一只手捏住她踹过来的脚,把她拉得往后一坐,母亲裙下风光全面暴露,她本能的夹紧双腿按下裙摆,我却欺身上去,手掌贴着大腿往上滑,清晰的感觉到一路的鸡皮疙瘩炸起。
“该是我的还得是我的。”我说。
“别别……”
她仓惶着后退,手脚并用往后爬。
“我是你妈!你对我不能有那种想法!”
她的眼神终于露出惊恐,我咬着牙,正打算死皮赖脸的更进一步时,咔擦一声惊雷。
整条街整齐的“嚯”了一声。
整个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时间仿佛凝滞在我眼前,只余下清冷的月光挤进一些来,就那么洒在母亲一条蜷起的雪白大腿上,膝盖弯曲,小腿肌肉饱满的隆起,脚跟堪堪收在模糊的三角区,形如漆黑的夜空里,一笔凌空挥毫的白。
院墙边的缅甸芭蕉叶子上一串水珠滚落,打在底下新生的槲寄生和爬山虎上簌簌作响,吸饱了雨水的花苞们接二连三砰砰爆开,瘦小的缅因猫在墙头追着去而复返的雨燕和夜莺,母亲或许悠悠一声叹息,在黑暗里节节跳升又婉转的回落,在这样一个迷幻的夜晚,我一直不曾细细感受的盛夏终于在黑暗里联袂上演。
赠予我一场盛大的交响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