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事先约好了的我故意推迟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到达张燕的公寓,牌局已经开张就设在餐厅上,餐桌换做了麻将台,一盏聚光灯吊在上面,强烈的灯光照得一片雪亮、白得耀眼,显然张燕早有部署,牌桌上的其他三位都是陌生的面孔。
“这是我表弟。”
张燕领我进去后向他们介绍,我朝他们颌首点头,对面的就是陈丽霞,对着酷烈灯光无情的照射,她淡妆的脸上依然光滑细腻,两片薄薄的嘴唇涂得亮汪汪的娇红欲滴。
对我的招呼也只是随便瞟上一眼,眼镜后面那眼睛是很大很圆的,只一闪,又暗了下去了。
上家是一矮胖臃肿的老头,红光满面笑容可掬,伸手抓起牌子也不紧不慢从容不迫。
下首的中年男子,油头粉面,眼里精光毕露四处窥探,每出一张牌,都要把桌上几个人的脸色扫描一遍。
我搬了把椅子在丽霞的后面看牌,她穿着无袖的白色衬衣,一条暗红长裙,看来文雅娴静。
裸露的手臂雪白,伸展到牌桌中央,能隐隐约约见到腋下稀疏的毛。
她显然是个新手,抓牌的手法也很生疏,把牌拿到眼前一翻,或留下或打出,见后边有人看着,更加紧张,一张牌抓在手里犹豫不决,想打又不敢,换了另一张打出,对面的张燕双手一挟把牌放倒糊了。
“真臭。”
我故意激她,她拿眼朝我一盯,有些蕴怒。
推倒了重来,哗啦啦地几只手搓抹着牌,手中的钻戒熠熠生辉,我装做非常识趣的走开,踱到了张燕的后面,见对面的她胸前山峦起伏,在光和影的照射下,越发衬托出乳房的饱满丰硕。
几张牌过去了,她显得更加小心翼翼,跟着上家拆牌行熟,但偏偏让她抓着了红中,她打前还往中央的牌堆里看,对家刚刚打出的红中,她这才将手中的牌子轻轻地推了出去,怎抖上家那老头单钩过张的,这下又出冲了,而且这次的番数也大。
她怕我再笑话她,眼里掩饰不住掠过一丝慌乱,看了我一眼脸上一红一白,嘴里自我解嘲地说:“刚刚打过的,我正跟着。”
拉开抽屉,里面的筹码所剩也无多,快要晾底了。
“要不,让阿伦替一下,捞过本来。”
张燕不失时宜地说,她有些犹豫不决,但还是不很情愿地站了起来,我过去对她说:“你就坐一旁看,歇息一下。”
“我也是刚学会的,打得不好。”
她坐到了我刚才的椅子上,端起了杯子。
还好,刚坐下时就自摸了一把,让她高兴得手舞足蹈,甚至凑起身来忙着收筹码。
那身子紧挨着我,香喷喷的一股好闻的味道。
又打了几盘,张燕也故意放水,把本不该打的牌都打出来,她可是个视财如命的人,看得出为了这票买卖她可是真舍得了本钱,我乘胜追击又再糊了几把。
见我把她的本钱捞了回来,她喜形于色连着夸我。
那油头粉面的中年人有了察觉,他推开牌子说不打了,早些散了吧。
丽霞还有些心有不甘余兴末尽地说:“这么早就散了。”
胖老头也附和着:“不打了,你们正旺着,等别些时候再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不无感慨地说。
结算了筹码付清了钱,张燕见她略有盈利,就笑着对她说:“你可得请客,是我表弟帮你翻的本。”
“不要,我可没吃夜宵的习惯。”
她说着,我见她躬着身子穿鞋时,一条丰盈的腰软软地塌陷着,想不到这半老徐娘的身子竟如此柔韧,平时终不缺乏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