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说:“可以啊,后果你可得自负,如觉伤痛,各自承担,不要有任何的抱怨。”
她那乖巧的脸和激烈任性的言辞,使我有一种拥抱她的冲动,安慰她源自内心时时可现的某种焦虑。
等她把醉醺醺的脑袋放在我的肩膀上,我只能像长臂猿那样一手携带着她一手掏钱结帐,等到了街上,她不怀好意地对我笑笑:“不好意思了,倒轮到你请我。”
“说好了不喝酒,又是自个灌醉了不是。”
我说,四处寻找出租车。“我醉了,便宜了你、有机可剩。”
她伸出食指,妩媚地在我眼前晃动。
“现在我最想的就是,如何将你弄到床上。”
我表情坦然地说。
她身体的重理整个依附着我,步履艰难地一边说些调情的闲言碎语,沿着海滩缓慢地走动,远处的沙滩上有几个小孩飞快地奔跑,像几只小汽球。
还有一对情侣在一大片青黑色的礁石上亲吻。
海水浑浊的黄绿色变成浑灰色,海风不时吹来冰冷而咸涩的气味。
海堤就是公路,我看只有等待,就携着她找了一处干净的斜坡坐着。
随着夜色的落幕天越来越冷,我摆开她的身体将毛衣替她穿上,其间在她的丰盈的前胸扯动时,她嘴里怕痒似的咯咯笑着,身子很夸张地扭动。
隔着彼此的衣服,我能感受到从她温暖的体息一阵阵传来,“喂,不可睡着了,会感冒的。”
我拨弄她的脸说,她的眼睛突然地张开了,盯着我很久,含义无限却有些空洞。
我的嘴唇迫近了她,砸落到了她的嘴上,她热烈的回应着,那条尖巧的舌尖像是冰冷的小蛇,颤栗着游进我的口腔中,我紧紧地吮吸住它。
两个头颅忽上忽下左晃右荡,我们的身体缠绕着、挣扎着,在这黑黝黝的海堤上,放纵着我们汹涌的欲望。
远处两道雪亮的车灯撕开了眼前的黑暗,有车过来了,车顶上红色的出租车的标志闪烁不停,“来车了。”
我脱放开她的纠缠,恨不得把整个人都横到路上,将那车子拦住。
终于将软瘫如泥的她拖上了出租车,司机有些饶舌地说:“幸亏遇了我,这时候,那有空着的回头车。”
并不时地回过头来,打量着一脸安祥的她。
什么都是黑黝黝的,这种黑暗的包含比白天光亮好些,不刺眼、让人心安。
黑暗中无法看清她的脸,但能感她的脸贴在我的脸颊上腾腾的炽热,怀里是一个娇柔的身子,她如此依赖、如此坦诚地属于我,一种似曾相识的场景。
我陷在一些悄然而至的情绪中碎片中,轻灵而芜杂。
车子很快地进入了市区,街道两旁闪烁的灯光晃眼地照射了进来,黑暗中,我们的灵魂似乎都飘了出去,只留下两个心不在焉的躯壳。
我从嘴里说出了她家的地址,车子一拐,很快地到达了那处高尚的小区。
费力地从车里把她弄出来,她踉跄地踏着地面,还在摇晃的身子猛地甩开了我,朝我摆摆手,就东颠西倒地走了。
回到了天鹅会所,这时丰富多彩的夜生活正刚开始,一些高大漂亮、五彩缤纷的女人,肆意地放声大笑着,她们手端着酒杯到处晃悠,遇到熟悉的或不熟悉的男人都兴致勃勃地上去打招呼,说不上几句话就在角落里紧拥做一块。
很快地我就让一个丰满的老女人盯上了,她用小指头勾着要我过去,当我坐到她的身旁时,她的肥短的手掌就急迫地摸索着我的大腿。
“真年轻,肌肉紧绷绷的。”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声音不大但震动得厉害,我对她说声对不起了,走到安静的一角,是她陈丽霞的电话。
“你是不是个男人。”
没头没脑地一句,声音听起来倒很清脆,没有了醉酒后的那种嘶哑。
“你好了吗?”
我说,她气冲冲地对我吼叫着:“你怎把我送回到家里了。”
“我看你醉得厉害。”
我小声地申辩着。“人家那是装的。”
她说完,一下就把电话给挂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