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三隅的面前,三隅像要说悄悄话似的,把脸贴近秋子的耳朵,秋子反射性地想往后跳,但她强忍了下来。
秋子不太喜欢三隅,不、应该说非常讨厌才对。
若是有人问秋子,最想杀死谁,秋子一定会先说他的名字吧。
三隅的身高不高,和穿高跟鞋的秋子相比,只到秋子眼睛的部位而已。
和他的身高相同的是,他的心地也不怎么好,是个“狐假虎威”的人,典型的“欺善怕恶”。
三隅若是和校长或家长会长在一起时,总是一副卑躬曲膝的样子。
秋子一想到他这种过度谦卑的性格和其貌不扬的样子,就觉得他像一只秃头的老鼠。
“什么事啊?”
秋子这么一问,三隅往会客室方向使了个眼色,皱着脸露骨地说。
“他来了!”
“你说什么啊?”
秋子面露疑惑的再次问三隅,三隅以为秋子会明白他的意思,着急地说。
“就是那个,那个嘛!”
“那个?”
秋子又不是有特异功能,三隅不讲清楚,秋子又怎么会知道。
“奶班上那个周防茂树的监护人来了!”
啊,那么┅。
秋子终于明白了,若真是那个人来的话,三隅这么紧张是一定的。
虽然茂造退位了,但还是日本数一数二的大集团的所有人。
要是让他不高兴的话,要叫这种小学校的首席教师滚蛋,可是轻而易举的。
虽然秋子已经明白了,但她仍无法抑制她的不快。
她不是不明白三隅的心情,但好歹自己也是个老师啊。
若是要卑微地向那些有惧势的人,低声下气的话,是非常不屑的。
秋子明白要自己打从心底去低声下气是不可能的,但也只有尽可能地装个样子。
就如哏前所见的一般,三隅这个男人实在没有志节和品德可言。
所以若不照他的话做,可能会有苦头吃。
秋子有股冲动,想在三隅光秃秃的额头上,刻上“马屁精”三个字。
三隅接着又说。
“他和做导师的奶会面,一定是想知道有关他孙子的事。”
听三隅这么说,茂造虽是祖父,但他并不了解茂树被领养前的事。
既然已成为茂树的新监护人,当然会想知道孙子在学校的情形、成续如何等等。
“我明白了。”
秋子做了最低限度的回答,手握在会客室的门把上准备开门。
三隅这时又按着秋子的手,再次叮咛地说。
“高板老师,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秋子当场明白三隅的意思,三隅又再问了一次。
“明白了吧?”
或许是三隅看到秋子明知道SOUH集团负责人来访,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而感到不安吧。
三隅虽然没有明说,但分明就是要让秋子绷紧自己的神经。
秋子故意以冷淡的语调阻止三隅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