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好门又回来坐下,我看着岳母的脸,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可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难道是和岳父吵架了,要我代替岳父做一些事?
如果真是这样,我该怎么办?
我刚发过誓不能出尔反尔啊,但岳母的要求也不能不满足,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但誓言也很可怕啊。
心里面七上八下的,就小心翼翼的问:“妈,有什么事您说。”
岳母把手伸向沙发的扶手,那里放着一张内存卡。
看见内存卡的刹那,我突然感觉一阵眩晕,口干舌燥,心跳加速,大祸临头的感觉,心里不断咒骂自己:“完了,完了。怎么那么蠢,程也啊程也,你自己还吹嘘你做事小心翼翼,做事干净利落,这么简单的漏洞怎么就从没想过?”
我看着岳母的拇指和中指捏住内存卡,红色的指甲和黑色的内存卡一点一点向茶几上移动,我拼命的回忆杨晓华事故现场的场面:“我当时车开过去,和杨晓华甲壳虫反方向的,虽然中间隔了一个车道,但行车记录仪能完全的拍到甲壳虫那里的画面,也就是说,我在甲壳虫车头那里老汉推车的时候,我的行车记录仪正在给我摄像。不知道我和杨晓华的对话有没有录到?距离那么远,应该不会录到。我该怎么向岳母解释?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花知道,”想到花,我的心里不由一酸,“不知道花知道后会伤心成怎样?我发过誓不要她再流泪的,可才几天时间。”
“程也,看你的表情是知道我要问你什么了?”岳母把内存卡放在茶几上继续说:“我也不是想要窥探你的隐私,是你王玲阿姨也准备买个行车记录仪,看见你车上的拍的挺清楚的,就要看一下,不小心就把你偷情的画面给放了出来,还是在马路上。”说着,岳母猛地站起来,在我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程也,你太让我失望了。”
清脆的巴掌声音响起来的刹那,我便冷静下来,松了口气,“看来只是摄录了我和杨晓华老汉啪啪啪的场面,有关杨晓华撞死人的事没有暴露,所以岳母才会认为是我在打野战偷情。而且岳母如果打算把这件事弄大的话,也不会支开岳父,不让妻子过来了。这件事只要我好好认错,便能过关,以后再对妻子好好补偿就是了。”
我忙跪了下来,拉住岳母的裙子说:“妈,我知道是我不对,她是我一个朋友介绍买车险的客户,做建材生意的,那天我请她吃饭,喝了点酒就没忍住,清醒后我也后悔。觉得自己对不起花。妈,我给您跪下,不敢奢求您原谅我,我只求您不要告诉花。花爱我,我也爱花,我不敢想象花知道以后的样子,也不敢想我没有花会怎么样。如果您不答应我,我就跪在这里,让您打个够。”
岳母扬起的手又缓缓放下,撕开我拉住她裙子的手说,“放手,像什么样子。你起来先坐下。”
我依然跪在岳母脚下,看着岳母脚上小巧的红皮鞋说:“妈,您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岳母好一会没有说话,缓缓坐在沙发上,拿出车钥匙扔在茶几上说:“你起来吧,我和你几个阿姨都不会和别人说的,也包括花。你先回去吧,你爸快回来了,不要让他知道,昨天我摘的酸枣给你们放在副驾上面了。”
“妈,您放心,我不会再犯了。”我站起来,拿起车钥匙下了楼。
启动车开出小区,我忙拨出杨晓华的电话,响了一声电话就接通了,这女人一定在玩手机。
“喂,程也,我正要给你打电话,你就打过来了,咱们两心有灵犀一点通啊。”杨晓华的声音充满欣喜。
“杨总,你车上有没有行车记录仪?”我忙问,千万别再出什么篓子。
“有啊,怎么了?那天在你没到现场前我就拿出内存卡给扔了。你现在才想起来啊?看来我们真的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杨晓华在电话那边笑的淫荡的让我恨不得掐死他。
“那就行了。”说着我就把电话给挂了。
刚挂她又打了过来,“怎么就挂电话了呢?我花都还没说完。”
“我在开车,怕被拍照,你快点说吧。”我淡淡的说。
“事情现在彻底完了,我和老公明晚请你吃饭,一定要赏光啊。”杨晓华说。
“恭喜了,吃饭就不必了,我和你们也不熟。”我回答。
“程也你怎么这样?挥一挥手,甩干净下面,不带走一片云彩,是吧?”杨晓华在电话连珠炮说,“我和老公请你吃顿饭,谢一下你能怎么你?明天下午六点半,蝴蝶饭店,你不来我就去你家找你。”
“好吧,明天下午见。”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本来就这样子算了,我已经够狼狈了,但吊欲静而逼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