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以后也不给日了,狠心的贼,下那么大力……”
小芸说,爬起来从船舱里探出头来四下看了看,见没人,猛地一下窜出来,“泼剌”一声响钻到水底去了,只剩下水面上一圈圈的波纹漾开来。
小芸在水底使劲揉洗着屄,血从屄眼里流出来,在水底懒懒地游散开,如一朵诡媚的红花,渐渐淡散开……
小芸水淋淋地翻上船头,辰辰还在船舱里光赤赤地仰面躺着哼小曲,“小芸,你说你爹知道了会咋样?”小芸正在船头穿衣服的时候他发声问到。
“咋样?你还好意思问?那还不打死我!”
小芸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头上的太阳正浓烈,她叹了一口长长的气,“都怪你怎么就不招人喜欢啊!现在我都被你要了身子,往后咋办?”
“咋办?生米都给煮成熟饭了,我知道老伯恶心我,不要紧,我有的是法子……”
辰辰信心满满地说,说着就要从船舱里爬出来。
“嘘!有人来了!”
小芸在他的头上拍了一掌,辰辰只好缩回去了。
对岸有人在大声喊叫,圆圆看去,一个黑点儿在对岸招手,肩上扛着个袋子什么的。
“快给我滚!我要摇过那边去!”
小芸命令道。
“凶巴巴的!过天把我要到县里去,你去不去?看电影。”
辰辰把衣物团成一团放到一个塑料袋里抓住,猫着腰爬到船头上说。
“到时不来叫我,我跟你说不清!”
小芸拿过竹篙来,往浅水里一插。
“哪能……”
辰辰话还没说完,屁股上挨了重重一踢,“扑通”一声栽进了水里,再次探出头来的时候,小船儿已经摇到了河中央,再次吸了一口去,一猛子沉下去,往村子那头的岸边游去了。
老秦走出门后,王寡妇躺在床上,汗水渐渐地冷却下来,身子上凉凉的,随便抓了件衣裳盖在小肚子上护着。
一想起可怜的儿子壮壮,她不禁叹了一口气:自从壮壮爹下世以后,那个活泼可爱的小男孩就变了模样,一天天地沉默起来,话也越来越少,长大了还是这样闷沉沉的,什么话都憋在心里不愿意吐一个子儿。
可是儿子却有一点好处,打小不像别的孩子那样到处惹是生非,让大人操心,反而格外地听话,做事也麻利。
这个家要是没他把粗活全都揽在肩上,都不知道早就散成什么样子了!
早些年老秦在忙不过来时候把小芸寄放在她家,那时的小芸还是一个灰不溜秋的小姑娘,和壮壮在门前的泥地上玩泥巴,成天小脸儿脏乎乎的。
可是别人看不出来,王寡妇却眼儿尖,看小芸的脸盘子就知道这孩子是个小美人胚子。
果不其然,老秦和她的好事没成之后,两家少了往来,再次看到小芸的时候,已经会在头发上插朵小野花,知道怎样打扮才美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芸的身形像脱胎换骨般长成了女人的样范,越发显得水灵灵的,皮肤越来越白嫩。
再看自家壮壮,一下子窜出这么高的个头,简直比他那死去的爹还要高半个头,就是不爱打扮,身上老是穿一件汗水渍透了衬衫。
“也舍不得脱下来,给娘把你洗洗?”
王寡妇不止一次这样说儿子,“你看人家辰辰,一天都在洗衣服,也不嫌干净……”
“他是他,我是我,”壮壮总这样说,“庄稼人洗那么勤快干嘛?到地里回来还不是一样,白折腾!”
“唉……”
说得多了,王寡妇也懒得说了,做儿子的哪里知道她的心思:她是担心壮壮配不上老秦家小芸。
做了半辈子的女人,她晓得男人光会埋头干活,外面不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不会点嘴皮子的功夫,就是在脑袋上穿个眼儿,也拴不住女人的心。
壮壮偏偏天生就缺乏这种优势,和老秦家恢复关系以来,她三天两头把儿子赶过去帮忙,忙倒是帮了不少,可是她的本意儿子却一点儿也没有领会:她只盼着儿子和小芸那孩子相处得久了,加上从小青梅竹马的关系,老秦会早早地把小两个的婚事给定下来。
都三年多了,她三番五次地把话来套老秦,老秦总是支吾着口里没个准信儿,搞不明白他究竟是反对还是赞成,让她着急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