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变却不夺权,叛变何用?
一开始托利觉得是陷阱,或者另有所图,而且主谋八成是沙琳娜,他对法师可是毫无好感,会这么想也是理所当然。
但随着时间经过,加上他收买的几个宫人传来的线报,却只能得到沙琳娜每晚都往德利萨斯房间跑的香艳绯闻。
如果说这还会让老人有些许“下咒”的怀疑,今天传来的最新绯闻可说是完全消灭了这点疑心,因为好几个线人全都看到了,沙琳娜睡在德利萨斯身边,而且似乎一丝不挂──单纯只是因为细肩带设计的亵衣滑下来了。
想到这里,托利的脸色就变得有点诡异,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气愤德利萨斯的不长进还是羡慕他能每天把沙琳娜这个银发美女压在床上享用,如果让托利年轻个二三十岁,答案无疑是后者,现在可就不一定了。
托利的目光移向大桌的某个角落,在那儿的暗格里有一张看似平凡无奇的纸,内容却一点也不平凡,因为那是雷诺斯王的遗诏。
“皇位传予王兄德利萨斯。”
遗诏内容只有这几个字,地位却无比重要,原本应该是在雷诺斯王死后才会公布的诏书,因为叛变的缘故,至今仍藏在暗格里继续不见天日。
“谁能告诉我…这家人在搞什么花样?”托利摸着自己的胡子,无奈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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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不知节制的淫女……”将六个全身软绵绵的女孩丢进车厢,欧塔库边驾着车边低声说着。
被太多淫兽蹂躏的女孩们横七竖八地睡在车厢里,根本就没听到欧塔库说了什么,车轮压在古老石板路上的声音成了最佳的催眠曲,让她们沉浸在大概还是春梦的梦中。
只可惜人能睡好觉的机会实在不多,车才刚到法瑞莎邸门口,齐里就一脸复杂地从门里走出来,对欧塔库说道:“有…人来找火之导师首徒亚薇小姐。”
“火之导师…什么小姐?”听到这称呼,欧塔库楞了一下,才将称呼与车厢中的巨乳女孩联系在一起。
会用这种罕见称呼的人,想必也是个法师,欧塔库只得进车厢抱起亚薇,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交给齐里。
“叫不醒的话,对胸部咬一口就醒了。”
对于欧塔库的建议毫不考虑的齐里横抱着亚薇走进屋内,趁着走到会客室前的一小段路,将她叫醒,看着她摇摇晃晃地站着,齐里终于松了一口气,至少不必真咬她胸部了,倒不是因为亚薇的胸部不可口,而是怕她醒来以后会以章鱼的气势缠着他榨精。
“谁啊……”美目迷蒙、半梦半醒的亚薇“飘”进会客室,看到眼前的男人,睡意当场被吓掉了九成。
来者正是当天在竞技场上和她上演魔法大战的凯斯钦,另一个身份是托拉斯的儿子。
直到此时亚薇才第一次端详他的长相,眼前二十几岁的青年有着一张四四方方的脸,浓浓的剑眉、颇有点棱角的五官,看起来看居然有点正气,唯一能证明他和托拉斯有父子关系的,大概只有那双细细的眯眯眼吧。
只是在托拉斯脸上显得奸诈如狐的眼睛在儿子脸上却反而透出智慧的光辉,让亚薇由衷觉得人的脸真的是看人品长的。
凯斯钦身上穿的法师白袍洗得干干净净,白得像纸一般,隐约似乎还有笔直的褶痕,一丝不苟的穿着让亚薇不禁联想起师父身上那套黄得像牛皮纸的法袍,同样来自魔法之塔成衣部,为什么会差那么多?
“你来…有什么事吗?”亚薇用最后一点力量让自己端正地坐在凯斯钦对面的椅子上,但还是不免流露出一股柔弱与慵懒。
也是头一次近距离看到亚薇的凯斯钦被亚薇纯出天然的娇媚大大震撼,他过去虽然知道斐雷的唯一徒弟亚薇是个美人,但从未被斐雷放出研究室的她,其真面目却只有少数几个能踏进斐雷研究室的人知晓。
“呃…这个我……”凯斯钦的目光无法从亚薇的脸上与身上移开,早就想好的说词也讲得吞吞吐吐。
“对于上次的事,我感到非常抱歉。”凯斯钦双手撑着桌面,朝亚薇来了个诚意十足的敬礼。
“嗯……”亚薇点了点头,浑身无力的她也只能做这种动作了,纤细柔弱的自己可不像现在躲在会客室窗外的罗莉和伊莉亚,还有能耐兴奋地对她比出各种“指示”。
罗莉的手势相当简洁易懂,就是“推倒”、“撕开衣服”、“强奸他”,尤其是最后一样的手势,那不断在女孩竖起的中指上来来回回的圈圈更是猥亵得让亚薇恨不得丢一颗火球过去。
(人家都累得半死了!)亚薇无视了罗莉的指示,开口说道:“事情都过去了,不必那么多礼。”
或许是察觉亚薇的心思,伊莉亚也淫笑着打了几个浅显的手势,分别是“跌进他怀里”、“被脱衣服”、“被强奸”。
(驳回!)
亚薇偷空瞪了那个淫笑得毫无公主样的女孩一眼,将注意力放回凯斯钦身上。
虽然对方看似没有敌意,但对方毕竟是托拉斯的儿子,亚薇不希望让他发现自己现在毫无反抗之力──虽然身上魔力近乎满溢,但却没体力施展魔法,这对法师而言是最讽刺的情形。
幸好凯斯钦的目光暂时被亚薇高耸的胸部吸引,没能发现她的异状,顶多就只是觉得眼前的少女似乎特别的诱人、有股奇妙的媚惑罢了。
“你在想什么吗?”
亚薇同样带着慵懒气息的说话声将凯斯钦拉回现实,那双注视着他的褐银双色媚眼让他背后流出冷汗,如果对方刚刚突然出手,自己有九条命也报销了。
“没什么。”
凯斯钦暗暗握紧拳头,让指甲刺入皮肤的痛楚压过心中的绮念,他一直自认为对美女很有抵抗力,毕竟每天都看着沙琳娜过日子,但这时的亚薇先不论长相,那股从骨髓里透出来的娇媚可是成天冷冰冰的沙琳娜远远不及的。
──如果让他看到沙琳娜现在在德利萨斯床上小鸟依人的模样,只怕会吓得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